晚飯時間,大家圍坐桌子邊,享用著小芳做好的晚餐。
“姐,我已經看出了誰是姐夫了!”
“啊?“
“就是這個大光頭!嘿嘿”小威也從小芳對應天有失偏頗的行為中看出了端倪,並且大膽了說出了自己的預測。
“小!威!你說什麼呢!是不是找打呀?應天是病人,我照顧他有什麼不妥嗎?你說呢?爸?”小芳轉過頭向芳父求助。
芳父笑了笑,說道:“吃飯吧,其他事吃完再說,對了,小威,剛剛你老師給我打電話了,晚上別處去玩了,老實在家裏待著。”說到這個,芳父的臉色沉了下來。
“可是,我不能在家裏睡啊。”
“那也得在家裏把作業寫了。”
“哦……”小威低著頭,扒拉著碗裏的飯,不敢夾菜。
見這模樣,我夾了幾塊肉放進他的碗裏。“小夥子長身體,就該多吃點,對啦,我等下想出去逛逛,小威,你就陪我出去吧?伯父,可以嗎?”
芳父礙於麵子,想了想,就點了點頭。
重獲自由的小威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回應了他一個眼神,然後繼續吃飯了。
……
吃過飯,我就和小威趁著月光出門散步了。
在別人看來,此時的月色應該顯得恬靜愜意,然而,我看到的隻有淒涼。
“對了,你叫什麼?”小威似乎因為我幫助過他,所以表現的很是友好。
“我叫丁宇,你可以叫我宇哥。”
“額……宇哥就算了,我隻對我佩服的人叫哥,那我還是叫你丁宇吧。”
“喲,你小子口氣不小啊,說吧,是不是在學校打架了?”
“你怎麼知道?”小威警惕地看著我。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道:“小朋友,我吃的鹽可比你吃的飯還多呀。”
“切,你才小朋友呢,不跟你說了,有代溝,我去找二狗玩了,拜拜。”
“等等,你不怕我想你爸告密?”
“切,你去吧,那和尚就別想泡我姐了!”
“握草,還會談條件了,好,要我不告密也行,你告訴我,哪裏可以喝酒?”
“這簡單啊,村口的張大爺家,他家有賣自釀的米酒。”
“賣的啊?可是我沒錢。”
“沒錢你還想喝?不被打死才怪!”
打死?死!我想到這麼去死了,我決定了,去縣城裏的酒吧喝酒,然後不付錢,讓他們的大手將我打死!
“小威,你把自行車借我用用吧。”
“幹嘛?”
“我想去趟縣城,到酒吧喝酒去,那地方酒多。”
“喲,就你?還去酒吧?老子都沒去過呢,說是未成年不讓進,再說,你也沒錢啊。”
“這你就別管了,車借我就是了,你幫我,以後我都會幫你找借口,讓你出來玩,怎樣?”
小威捏著下巴想了想,說道:“成交。”
於是,小威就將他的自行車交到了我的手上,囑咐道:“你小心點啊,別被偷了,我這車可是用來裝比的,你給我看好了!”
“是是是,大哥,你吩咐的,小弟一定謹記!”
“那就好,這樣,你沿著路走,就能到縣城了,不懂就問路人,知道嗎?”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哈。”說著,我就跨上了自行車,朝縣城的方向騎去。
“誒,你小心點,我存了一年的零花錢才買的!”
我舉起右手,比了個“ok”的手勢。
……
這路還真遠啊,我騎了兩個小時才到達了縣城,說實話,要不是我有著赴死的決心,此時已經躺在路邊的草地上睡大覺了。
幾經詢問,我總算是找到了縣城裏最大的一家酒吧,據說這是一家通宵的酒吧。
我是經營過酒吧的人,當然知道這行的規矩,正常的規定是酒吧這種娛樂場所隻能經營到兩點,而這家竟然能經營到通宵,又做的最大,想必背後老板的實力在當地並非一般,所以,讓他們打死我這個錢都付不起的窩囊廢,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來到這家酒吧門口,我便小威的自行車鎖在了路邊的電線杆上,便進了酒吧的大門。
走進酒吧,迎賓小姐對我的態度倒是客氣,可能是得益於我這身上的西裝吧。
說實話,我現在一無所有,也隻有這身算是精貴的西裝的,這是我和許婧一起去挑的,想到這個,我的心裏又泛起了波瀾,加快了我想告別這個世界的腳步。
我快步走到吧台邊,對調酒師喊道:“誒,給我來一種最辛酸的雞尾酒。”
“最心酸?好。”
說著,調酒師就拿出了幾個瓶子,然後一一按比例地往調酒器裏麵倒。接著,扣上蓋子,保證密封,他就開始做一些炫酷的動作,讓這調酒的過程變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