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庭(1 / 2)

一覺醒來又是一天。

今天是我和應天臨行前的最後一天,按照計劃,原本應該是閑來無事的一天,但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一個電話,便打亂了我自在逍遙的一天。

電話是許婧打的,她告訴我今天下午是她爸的庭審時間,而她爸交代過,讓我陪她一起去。

許婧平時很照顧我和秦穎,所以她有需要,我便答應。

我掛了電話,換了身正裝,在出門的時候交代了下應天吃喝自己去解決,便匆匆下樓等待著許婧的出現。

不一會兒,許婧便驅車而來。

許婧的車身上堆積了一層不算輕薄的灰塵,我不知道她最近為了父親的事情奔波了多少路,但我知道在這風塵仆仆的路上,她一直都很獨立自強。

我有些心疼許婧,同時也開始怨恨她的繼母對許父的不管不顧。

雖然心有怨念,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我不好幹預什麼。

我能做的,隻有對許婧表示關心,出於朋友之間的。

我上了車,對她笑了笑。“婧姐,辛苦你了,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

“這有什麼,人生在世,親人才是最重要的,家人出事,難道還要棄之不顧嗎?”許婧淡淡地說完,對我莞爾一笑,我這才發現,她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苦澀,盡是灑脫。

我回以許婧一個微笑,不再多談。

不再多談,是因為無需深談,許婧的狀態告訴我,她不需要我的安慰。

我很欣賞許婧的心態,泰然處之。

她說的沒錯,親人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他為善還是作惡,我們都要陪在他的身邊,陪他一起行善,陪他承擔過錯,改過自新。

人最可悲的事情就是死後無人參加葬禮,這種人不被世人銘記,那麼,他存在了那些日子,意義何在呢?

據說驍哥入葬的時候便是如此,而他的幾個女人卻爭搶豪宅了的金銀首飾。

患難見真情,此言不虛。

慷慨間,我和許婧已經來到了法院的停車場。

下車,我跟在許婧的身後來到了法庭之內。

莊嚴肅穆的法庭中央,一個巨大的法徽上鑲這一個天平,象征著法律的公正公平。

法律之下,人人平等,不管是平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隻要違法,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治。

所以,身為臨安前市長的許誌強才會因此站上了被告席,接受人民檢察院的公訴。

第一次身處這種莊重的會場上,我不由地有些緊張,因為我也殺過人,雖然是出於自衛,但毫無疑問,我是硬生生地剝奪了一個人活著的權利。

我在野狼的幫助下,用投機取巧地方式躲過了法律的製裁,說到底,我並沒有為自己所犯的錯付出多少代價,這種“錯與代價”的不平衡,讓我的心情也開始不平衡。

之前去過死者墓地的我,以為去看過他,乞求他的原諒之後,就能求得心安了。

可是現在在法庭之中,在法徽的逼問下,我的負罪感像雨後春筍一樣冒了出來。

法官的錘子的每一次敲打,都讓我感覺是叩擊在我的心頭,隱隱生疼,讓我巴不得跪下來坦白,說出我所犯的罪孽。

但是我並不能這麼做,因為我還有很多需要我守護的人,所以我隻能忍著這種內疚,故作鎮定。

庭審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法官開始宣讀對許父的審判結果。

從結果看來,是預想的所以情況中最樂觀的一種,許父案件涉及到的金額巨大,但由於認錯態度誠懇以及在位期間為民辦了不少實事,所以法院酌情考慮之後,判了他一個無期。

聽到審判結果之後,許婧喜極而泣,雙手捂著臉痛哭。

我體會不到許婧此時的心情,我但我感覺她現在是異常的慶幸,慶幸自己的父親不會立馬離開自己,慶幸自己這幾天的奔波總算是有作用。

我將許婧摟在懷中,以便她可以有個肩膀依靠,不至於哭得太過狼狽。

許父要被押送回去了,他不舍地看著我和許婧的方向,對我點了點頭。

我知道許父點頭的含義是什麼,因為我答應過他要好好照顧許婧。

我也對許父點了點頭,而他對我笑了笑,便跟著警務人員從一旁的特殊通道離開了。

“婧姐,放心吧,隻要人還在,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恩……”

因為許婧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我主動承擔了駕駛任務,送她回到了陶桃家。

不過,這就出現了一個尷尬的問題。

就是我要怎麼回家啊!

陶桃家是在郊區的別墅,所以這裏並不能打到車,於是乎,我隻能拜托陶桃送我回家了。

不過,陶桃正在房間忙著自己的事情,並沒有打算立馬送我回去。

陶桃昨天和葉軒的手下探討過了,從他那裏得知了很多經驗,而她現在正在為籌建基金的事情而忙碌著,說是要等她忙完之後,才有空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