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可謂是不知天高地厚,誰都敢得罪,天不怕地不怕。
她曾經可是圈子裏出了名的魔女,就算是從小就高冷的傅深她都不怕。
三歲時的她,在舒宅門前玩,小女傭剛剛被她潑了墨水,哭著跑回屋子換衣服了。
那時候舒宅和傅宅還在一個別墅區,恰好傅宅就在舒宅的旁邊。
但是那時候她還沒有見過傅深,隻知道旁邊傅宅裏有一個經常在爸爸口中出現的哥哥。
小女傭也被她氣哭了,嘴裏叼著超大的棒棒糖,穿著潔白的公主蓬蓬裙,小手拿著大毛筆,在家門口畫個沒完。
舒宅門口可謂是一片狼藉。
小舒情倒是不覺得,還覺得不夠髒,直接拿起整瓶墨水,轉著圈的往地上澆,想畫什麼樣子就畫什麼樣子。
舒爸爸舒媽媽不在家,她就是家裏的老大,又沒人敢說她。
潔白如雪的公主裙也弄得黢黑,然而她卻玩得不亦樂乎。
直到整瓶的墨水都倒完了,她才興致缺缺的將瓶子朝前麵猛地一扔。
墨水瓶子滾啊滾,突然滾到了一個黑色的小皮鞋麵前,來者之人突然被墨水瓶子擋住了腳步一頓,然後跨過了瓶子,繼續邁著優雅高貴的步伐。
小舒情扭過頭一眼邊看到了正緩緩朝她的方向走過來的俊美小男孩。
他逆著陽光緩步走過來,穿著白襯衫,精致稚嫩的俊臉上盡是認真,手上還拿著一本奧數書懶洋洋的看著。
她當時還小,不知道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可是她就知道,那個小男孩很漂亮,皮膚很白,要不是留著短頭發穿著男裝,她還以為那是一個小女孩。
甚至她覺得他比她都長得漂亮。
她可是出了名的好看,刨去她的壞脾氣和惡魔性格不說,那可是人見人愛。
現在突然看見一個比自己都好看的男孩,還是小男孩,她那不服輸高傲的性子又開始作祟了。
於是將嘴裏的棒棒糖一把扯了出來,邁著不穩的小步子就朝他走過去,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奧數書,哼了一聲,二話沒說,直接伸出滿手是墨水的小肉手一把搶了過來。
小傅深明顯是被突然的襲擊嚇了一跳,不過隻是稍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麵前的小舒情,立馬又恢複了冷漠。
孤傲的頷首冷睨著小舒情。
小舒情當時本來氣焰正是旺的時候,結果被小傅深那麼一看,而且他還比她高了一個腦袋,肯定是有些底氣不足的。
不過以她那囂張跋扈的性子怎麼可能認輸,她昂起了精巧的小下巴,手裏緊緊的攥著奧數書,一臉理所應當,稚嫩的奶音裏盡是霸道:“喂,我不想再看到你,還有,這個書書是我的了。”
小傅深依舊是麵不改色,瞥了一眼滿是墨水的奧數書,冷冷的俊容上盡是不耐煩和嫌棄,他直接轉身,丟下了三個字:“神經病。”
“嗡,嗡,嗡。”
手機突然的震動驚得讓舒情瞬間回了神。
她收回思緒,坐直了身體,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短信。
舒情疑惑的凝眉,看著短信:The-furthest-distance-in-the-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