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是真的沒想到傅深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還是他帶著她去醫院的,怎麼可能不了解她是怎樣的情況,結果這禽獸還真的混蛋。
果然禽獸就是禽獸。
舒情將傅深這樣莫名其妙的束縛很自然的理解成了發瘋,神經病!
可是她又不敢說什麼,隻能不可察覺的埋著頭狠狠瞪了一眼傅深。
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本來還想再求求情說些什麼的時候,傅深已經又將注意力投擲到工作上了。
歎了一口氣,隻能生生的作罷,不敢打擾他工作,男人都是最討厭別人打擾到自己的工作的,要是這時候再惹到了他,指不定他又會發什麼瘋!
緊緊的咬著唇瓣,粉拳攥得緊緊的,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幾個拳頭打在那張完美無缺卻又讓人無比討厭的臉上。
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她抬了抬站得有些僵硬的腿,急促的離開了書房。
帶著一些小情緒,她有些大力的關上了書房的門。
隻見“砰”的一聲,傅深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書房門口,仿佛周身還殘留著剛剛她那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氣息。
明明就很不爽,明明就很反抗,明明就很憤怒。
他剛才真的身體裏的每條神經都屬於緊繃狀態,他的餘光一直都關注著她的每一個神情,他清楚的看到她憤懣的瞪他,他很興奮。
他承認,當他看到她憤怒的瞪他的時候,他很興奮。
他在期待,按她的性格,下一秒,是不是就會立馬爆發,像小時候那樣大膽的罵他,跟他鬧情緒,跟他不滿。
可是等了很久,她最後還是選擇將怒意掩藏到心底,雲淡風輕的深呼吸,然後若無其事的的離開。
沒有任何反抗。
傅深的眼神變得有些渙散,心裏涼成了一片,他又想多了。
這麼多年,他無數零一次的又想多了。
當所有期待最後化為一片哀涼,那麼他這麼多年所有的期待聚在一起,那就是無窮無盡的哀涼。
他不該再期待了。
無力的靠在了軟椅上,昂著頭,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他在想,他為什麼要自我折磨呢?
如果當初,他沒有喜歡上她有多好,是不是他可以一直放蕩不羈。
他一直以為他是一隻鳥,沒有任何束縛的鳥,可是他不曾想過,原來她是那片將他束縛的天空,就算他飛得再快再高,他也永遠飛不出去。
————
舒情出了書房過後,徑直回到了臥室。
一直在書房裏踱步。
咬著指甲蓋走來走去,根本就靜不下來。
她很生氣。
生傅深的氣。
想到他剛才對別的女人那麼溫柔,對她態度那麼惡劣,而且還不讓她上班,跟她提那麼混蛋的要求,她就火冒三丈。
掃了一眼牆上的壁鍾,一臉苦相。
她已經遲到了。
獎金徹底沒有了。
舒情黑著臉,猛地抄起沙發上的抱枕猛地砸向牆壁,這口鬱氣還是沒能消散。
她覺得,她遲早都能被傅深給氣瘋。
“傅深,你個王八蛋!”
“少奶奶,季意小姐來電話了。”陳媽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舒情頓時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