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沒有說話,臉色依舊冰冷淡漠。
他不由的想起了高一開學典禮那天。
那天學校裏的所有股東都來了,他就在要上台演講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舒建章說的話。
得知到了那天正好是舒情的生日,還說她在酒吧裏慶祝。
當時的他有些犯懵,因為他明明記得舒情的生日,算來算去才明白過來,他記的是陰曆,而舒情每次過生日都是過得陽曆的。
那是他喜歡她之後,她過的第一個生日。
然而他不想缺席,他想從這一個生日開始,她以後的生日每一個都有他。
所以要從這第一個開始就不能缺席,於是他在演講的時候老是走神,時不時的還看一下手表。
明明準備的千字演講,他直接濃縮到了差不多一百字,然後匆匆走下台,不打一聲招呼就在眾人狐疑震驚的目光下開始狂奔離校。
他出了學校過後第一時間去的不是舒情所在的酒吧,而是以最快速度趕回了家。
因為他要去拿給她早就準備好的生日禮物,是一條世上獨一無二的定製項鏈。
是他親手設計的,項鏈的背麵刻有她的名字,更是他們名字的結合。
SQ。
舒情,深情。
因為,當傅深遇上舒情,注定深情。
那是他第一次那麼著急,那麼怕錯過一件事情。
甚至當他到了的時候,連氣都來不及喘一下,跑到了她所在的包廂,帶著風塵仆仆的氣息,在人群中焦急的找尋著她的身影。
這樣吵鬧的環境,讓他更靜不下心來,就在他想要將所有人都轟出去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那抹活蹦亂跳的嬌小身影。
她在人群中歡笑得是那麼灑脫真實。
迫不及待的走向她,想要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後,她扭過頭,看向他,他們的視線相撞。
他的心猛地一震,步子都變得輕飄飄的,走到她麵前,故作孤傲的姿態將項鏈丟給她,故意說是陳梅林不要的項鏈。
他覺得自己就是矯情,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可是還要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可是現如今這種情形,足以證明,他沒有表現出最真實的情感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他就還有尊嚴。
他記得當時她捧著項鏈,不可置信的愣住了,甚至還有些欣喜,隨後傻傻的對著他笑著說了句謝謝。
當看到她的笑容時,他就再也忍不住,勾唇淺笑了一下。
她的笑容是那麼迷人,在他眼裏,她的笑就是最迷人的風景。
不禁讓他想起了那句,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
唐玄宗為了博得楊貴妃一笑,不遠千裏令快馬日夜兼程將海南的荔枝送往長安。
而他,可以放棄所有,隻為看她為他淺淺一笑。
其實顧弋說錯了,他不是從高中開始喜歡她的。
準確的說,他是從初三的暑假開始喜歡上她的。
那年他十五歲,現在他二十六歲。
這樣算算,已經十一年了。
他的愛還真是頑強,這麼多年所經曆的心酸心碎心寒都不能將他這固執愚蠢得可笑的愛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