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心裏又覺得不爽了,她其實最討厭他這一副霸道專橫的樣子,他讓她幹嘛就得幹嘛?
以前的她真的很聽話,他說什麼聽什麼,可是現在,她覺得無所謂了,或許是鐵定了心不想跟他過下去,所以膽子也就變大了,不想再看他的臉色,他如果生氣,那就跟她離婚好了!
所以她立馬冷下了臉,屏住了呼吸,明亮帶著怒意的杏眼直直的瞪向他:“吃不吃是我的自由!”
傅深看到她這副冷冰冰的樣子的時候,身軀猛地一怔,他離得她很近,能聞到專屬於她的馨香,他們的眸子近距離的直視,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裏的抗拒和憤怒。
可是原本該生氣的他,卻相反的興奮了起來。
這才是真的她啊,敢跟他頂嘴,敢對他流露出不屑的眼神,甚至敢反抗他。
這才是他喜歡的她啊。
終於她不再是一個軀殼。
所以,他怎麼能不興奮?
覺得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激動得在狂顫,瞳孔微縮,眸光有些意味不明和混亂,呆滯的盯著她,薄唇微動,想要開口說話,可是他居然有些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
舒情其實本來火焰很大,一副傲慢有理的樣子,可是當傅深用那種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她,她心裏的那些氣焰卻又不自覺的慢慢往下,這完全是潛意識裏的動作,平時怕他怕慣了,所以唯唯諾諾已經養成了習慣,就算她努力忍住心裏對他的恐懼,可是她的尖銳最後還是會沒有底氣的慢慢消減。
最主要是因為他的眸光太過犀利了,高深莫測的眼神讓她不自在極了,下意識馬上就要說出一句她平時說得最多的道歉的話,可是她又慢慢反應過來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就是這種兩麵矛盾的心理讓她有些抓狂。
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有些用力的推開他,離他遠了一點,好似可以大口呼吸了一般,臉色雖然淡漠,但是語氣並沒有那麼不好了,“我又不餓,為什麼要吃飯。”
說著的同時,她隨即站起身,看都不想看傅深一眼,就想走出房間。
原因很簡單,有他的地方,她連呼吸都困難。
走了幾步,她又猛地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平靜:“傅深,我們兩個就像是刺蝟,誰都不準誰靠近,一靠近就會受傷,我們,真的不適合生活在一起。”
原本雀躍狂跳著的心髒聽到這番話,瞬間冰涼下來。
他就覺得像是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從他的頭頂澆下來,將他所有的興奮全都熄滅。
整個人如同浸泡在冷水中,刺骨的寒冷將他凍醒,然後就是滿腔的無奈怒火。
這女人,有時候說的話,能讓他煎熬得要死,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會上一會下,百般不是滋味。
放屁!
因為跟她生活在一起,所以他跟誰都不適合生活在一起了。
沉著眼眸,大步走向她,有些小粗魯的拉著她將她扯到了沙發前坐下,拿起紅花油,倒在手上,輕重並施的揉著她的額頭,嗓音有些沉冷和莫名的霸道,“舒情,我說過,我們之間什麼樣的相處模式,完全取決於你,是好是壞,隻有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