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極力忍住身體的顫抖,然後保持著微笑,若無其事的看著他,麵對他的冷嘲熱諷不為所動般,“顧少,好巧。”
就算她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臉上也盡是汙漬,頭發淩亂無比,甚至妝也花了。
就像是一個叫花子,但是她還是盡自己最大努力保持著她的驕傲,高傲的跟顧弋對視。
顧弋看她這幅樣子,眸底的嫌棄更加濃重,皺了皺眉頭,微微轉移了視線,像是看她都是汙染了他的眼睛一般,語氣很淡,聽不出情緒,“送你一程?”
季意搖了搖頭,禮貌的笑道:“謝謝顧少的好意了,免得把顧少的車給弄髒,我自己可以。”
說完,季意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他,更加用力的去拉車輪胎。
就算她再怎麼努力的想要忽視他銳利的視線,可是她還是覺得別扭。
最後她放棄了自己換輪胎,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打開車從包裏拿出了手機,打電話叫了拖車。
“我不想說第二遍。”顧弋像是跟她杠上了一般,嗓音更加冷冽,像是她不上他的車,他就不走了一樣。
季意拿起礦泉水,扭開瓶蓋喝了一口,然後十分認真堅定的告訴他,“我也說了,不需要。”
兩個固執的人撞在一起,最後總會讓雙方都受傷,不兩敗俱傷不罷休。
顧弋是何等高傲的人,他對女人何嚐主動這般好心的伸出過援手?結果她卻拒絕得徹底。
“你真是犯賤。”顧弋心中的鬱火瞬間燃燒,他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就是看不慣她這幅冷漠的樣子,於是怒氣當頭,他冷睨著她,眼神越發的犀利帶刺,恨不得將她刺死。
說罷,嘴角的詭異笑容冰凍成冰,眼眸中醞釀著萬千情緒,最後都化作一記寒光,他冷哼了一聲,踩盡油門,揚長而去。
季意簡直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直白的罵了她一頓,她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飛速離去的車,諷刺的笑了一聲。
最後狂跑了幾步,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水瓶子向他車的方向扔過去,破口大罵:“老娘樂意賤,管你TM屁事!”
氣得她胸口起伏得厲害,兩手叉腰站在馬路中央,憤怒的瞪著顧弋消失的方向,雖然現在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滴滴滴”
“喂,有病啊,擋在路中央。”
“想死啊!”
身後是來自別人的謾罵還有鳴笛聲。
季意咻的轉過身,兩眼通紅的瞪著罵她的人,啞著嗓子嘶吼:“我就是想死,來撞我啊,****!”
“你TM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別出現在我麵前,我生活得好好的,你幹嘛陰魂不散的來打擾我?之前罵我惡心,現在又來罵我賤?嗬,老娘看你一次打你一次,滾滾滾,都給我滾!”季意像是瘋了一般站在路中央指著罵她男人的鼻子瘋狂大罵,眼淚也是罵著罵著流個不停。
原本氣焰很旺的那個路人,被季意這個樣子嚇到了,不想多停留,隻能悻悻的從旁邊開了過去,低罵了一句:“真他娘倒黴,出門遇到個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