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心醒來的時候,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樣。
她沒有一丁點力氣。
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白。
迷糊了幾秒鍾過後,轉過頭,看到了身旁熟睡的俊美男子。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在哪裏。
她隻覺得頭很痛,對於昨晚,她就像是一個喝斷片了的人一樣,絲毫想不起來。
她最後的記憶就是傅深在電梯裏跟她說的那些話。
又開始難過起來了。
她無神的望著天花板,悲從中來,那種難過無法言喻。
眼睛開始濕潤。
就在眼淚要流淌而下,身旁的陳慕突然動了動,然後就是似嘲笑一般開口:“昨晚不舒服嗎?所以一大早就在哭?”
舒心回過神來,猛地翻了個身,順勢將眼淚擦幹淨,潔白的背對著陳慕。
陳慕貼上去,撫摸著她光滑的背,神情略顯苦澀,可是語氣還是那麼不修邊幅,“說說,哭什麼?”
舒心並沒有回答,她抿著唇瓣,拚命眨著眼睛,想把眼淚逼回去。
沉默了片刻過後,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翻過身,與陳慕對視,眼神十分認真:“陳慕,你會幫我的,對嗎?”
陳慕倒是被她突然的認真弄得有些茫然,透過她的眼睛,他看到了無助。
他聳了聳肩,勾勾唇:“隻要你聽話,我當然幫你。”
舒心突然激動起來,拚命的點頭保證:“我聽話,我肯定聽話,你說什麼我都聽。”
“說什麼你都聽?”
舒心又是使勁的點頭,“嗯!”
“那我讓你不要喜歡傅深喜歡我,你聽不聽?”陳慕挑了挑眉,半真半假的說道。
舒心沒有回答,一下子沉默了。
答案不言而喻。
他們彼此都很清楚,舒心不可能輕易的放棄傅深,而喜歡他?更不可能。
“開個玩笑而已。”陳慕突然輕笑了一聲,看著舒心的眼神變得不屑,“我不需要你喜歡。”
或許,真的不需要她喜歡。
喜歡這回事,大多數都是一廂情願。
舒心倒是鬆了一口氣,陳慕就是這麼喜歡捉弄人。
她往前湊了湊,急切道:“他們什麼時候離婚?他們因為林逸楠吵架,那你能不能再讓林逸楠去找舒情?那樣肯定就會吵得更厲害了。”
陳慕早就知道舒情求他,就隻有一個目的。
他忍住心裏的苦澀,沉著眸子掩飾眸底的情緒,沉思了幾秒,然後抬起眼睛,褐色的眼睛中隻有邪笑和戲謔,“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隻要別怪我的辦法太過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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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回過別墅了。
舒情的腳傷也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這一個禮拜,她沒有出去過,也沒有外人進來過。
可以說她是想出去出不去,本來想去上班,結果打去雜誌社才知道傅深善作主張給她遞了辭呈。
她莫名其妙就成了無業遊民。
管家每天還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她覺得她真的被軟禁監視了。
對傅深的埋怨越來越重,她真的恨不得馬上跟他離婚。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她不能坐以待斃,傅深不回來豈不是她一輩子離不成了?
她必須主動出擊。
偷偷的聯係了律師,讓律師替她整理兩份離婚協議書,一份讓律師直接給了傅深,一份寄到了別墅,她並且簽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