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說的每一句都足夠讓他震驚得不行。
原來舒情是在那一次喜歡上他的。
那麼如果他說,他也是呢。
他們是不是很有默契,連喜歡都是因為同一件事。
隻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從那一刻喜歡上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停止過,而是與日俱增。
原來他們走過同一條路,隻是她半途而廢了。
這真是讓他覺得又好笑又失落。
如果她一直堅持,說不定他們不會有現在這些問題。
他記得,那一天,他跟去球場打了球,回來的時候不想坐司機的車,而是騎了山地車回來。
那天天氣陰陰的,運動過後,騎著車子,吹著微涼的風,很是令人舒暢。
他其實遠遠的就看到了她在樹上焦急的樣子,一張稚嫩的小臉著急得都微微泛紅。
那時候他對她可以說是無感,也可以說就是陌生人。
他可沒心情多管閑事,更不想管她的閑事。
他無視了她,直接騎著車子與她擦肩而過。
他的餘光其實掃到了她在看到他時那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眼神,然後就在他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她臉上的光芒突然間變得黯淡失落。
好像那是他認識她那麼久第一次看到她流露出無助失落的神情吧。
他承認,他當時是有些心軟。
“喂。”
就在他要走遠的時候,她突然忍不住喊了一聲。
他條件反射捏了刹車,麵無表情的回過頭瞥了她一眼。
她有些難為情,不過還是保持著平常那高傲的樣子,“我下不來,你抱我下來。”
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可謂是一身的公主病,連求人都是那麼理直氣壯。
隻可惜,他也傲氣到骨子裏的人,就衝她那態度,他直接冷冷的收回視線,腳踩上踏板,毫不求情的踩著車子離去。
估計她是見他鐵了心的不打算幫她,她也急了,聲音焦急,而且還帶著哭腔,軟綿綿的喊了一聲:“傅深哥哥。”
他聽到那句“傅深哥哥”的時候,又停了下來,身體不受控製的轉過去,看著她。
隻見她撇著嘴,楚楚可憐的說道:“傅深哥哥,你幫我一下吧,我真的下不來,我剛剛送小鳥寶寶回家來著。”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甚至還這麼可憐兮兮的求他,看著她那泛著淚光的眼睛,他就更心軟了。
最後就走到樹下,抬起胳膊,冷冷的說:“我接著你,跳下來。”
她膽子特別小,不敢跳。
於是他就有些不耐煩,“利索點,不想下來,我就走了。”
最後她還是嚇得腳滑了,突然間掉了下來,她嚇得尖叫。
他當時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長了胳膊去接她,她落進了他的懷裏,害得他胳膊都摔得脫臼了,還劃了個大口子。
她當時嚇得臉色一白,驚恐的爬了起來,然後落荒而逃般跑進了她家的別墅。
當時他疼得眉頭緊皺,氣她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結果下一秒,她急衝衝的提著個醫藥箱跑到了他的麵前,手忙腳亂的給他胡亂包紮。
她突然間垂著頭,看著他的傷口,突然間嘴巴一撇,眼淚嘩的一下子流了出來。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