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意氣得渾身顫栗不止。
她在後悔,她當初真的是被鬼附身了嗎?怎麼會喜歡顧弋這個卑鄙的禽獸?
她緊緊的咬著唇瓣,慘白的唇瓣甚至咬得有些發紫,拿著手包的手用盡全身力氣緊握著,他有必要這麼逼她嗎?
她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挖他家祖墳了還是怎麼的?
腦子裏嗡嗡作響,渾身難受得緊,身體的力氣像是抽空了一般,她的確固執,就算是這種情況,她還是打算將她的驕傲高高掛起。
她想冷漠果斷的回他一句,隨便你!
可是她終究是沒有那個勇氣,顧弋這個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她那樣挑釁他,他絕對會報複她。
到時候她就真的成了黑戶,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帝國。
理智告訴她,她現在必須冷靜。
她吃力的深呼了一口氣,抬起頭,冷幽幽的盯著他,腦子快速的組織語言。
這時候,她突然瞥向站在顧弋旁邊的冉清纓,突然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現在這個時候不允許她猶豫,她也隻能拚一把了。
她略顯慌張的眼睛突然變得淡定坦然了起來,她抬起頭正視著顧弋,無謂的笑了笑,“我覺得這種事情必須征得顧先生您未婚妻的同意吧,如果冉小姐同意我陪你的話,那麼我就無所謂啊。”
季意將所有的問題都拋給了冉清纓,她真的是在背水一戰。
“哦,冉小姐,我先小小的說明一下,我對顧先生可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哦,一切都是您的未婚夫主動的呢。”
雖然不知道冉清纓這次會怎麼對付她,可是她敢肯定,冉清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她留下來陪顧弋的,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冉清纓那個眼睛裏揉不得沙子的女人,她會忍得下去?
顧弋和冉清纓都紛紛一愣。
可是他的驚訝隻是稍縱即逝,隨後嘴角便染上一抹興味。
有意思。
季意這個女人倒是挺聰明,隻可惜,她算錯了棋。
冉清纓驚愕得不行,狠戾的瞪著季意,恨不得上去就是給她幾個巴掌,她是故意給她使壞吧!
將所有矛頭都指向她,讓她下不了台。
冉清纓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弋,想看看顧弋的反應,結果顧弋並沒有說話,而是懶懶的聳了聳肩,輕輕勾唇示意她做出選擇。
冉清纓握緊了拳頭,尖細的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手心,她緊緊的咬著唇瓣,幾步走到季意麵前,麵色陰沉的看著她,聲音很小,隻有她們彼此才能聽見,帶著濃鬱的嘲諷,“季意,幾年不見,你婊性大發了?”
季意忍住恐懼,不肯示弱,勾唇冷笑回應。
她越發的確定,這個賭,她贏了。
可誰知,冉清纓麵上的陰鷙突然間被落落大方代替,很是通情達理的說:“正好我這幾天是生理期,那就麻煩季小姐好好伺候我的未婚夫了,到時候我肯定會好好獎勵獎勵你的。”
季意渾身猛地一震,頭頂詐起一聲“轟”的巨響。
怎麼回事?!冉清纓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