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悶悶的歎了一口氣,緊緊的抿著唇瓣,低著頭,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傅深看著舒情這個樣子,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甚至覺得自己剛才那樣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
最近這段時間,舒情好像經常這個樣子,莫名的會變得沉默,不愛說話,一個人能無神的坐好久,每次他回到家,在一樓找不到她,臥室找不到她,就去四樓琴房,準能看見她坐在鋼琴前,兩眼呆滯的樣子。
開門的聲音那麼大,甚至腳步聲還故意放得大聲了一點,她依然充耳不聞,一動不動。
他每次都會輕輕的拍她幾下,她這才反應慢半拍的反應過來,迷茫的抬起頭,眼神恍惚看著他,然後緩緩對他露出一抹極淺的笑容,對他說:“你回來了啊?”
她那樣朦朧的樣子,總會讓他身體猛地一緊,然後就是控製不住的吻上去。
如今慢慢才發現,她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心情不好嗎?
她現在十分安靜,一言不發,他莫名的發慌,很慌很慌,總覺得她會在下一秒消失一樣。
他斂了斂眸子,收起了剛才那冰冷的神情,換上了溫軟和寵溺,他抬起胳膊將她往懷裏一攏,緊緊的抱著她,語氣帶著討好:“我其實都是為你好,我不想你那麼累,我想每天一回家就看到你,如果你覺得悶在家裏實在太無聊了,我們就一起出散散心?我後天要去一趟美國,去參加一個周年慶,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舒情依舊咬著唇瓣,垂眸不語,心裏莫名其妙的發悶。
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輕輕的伸出胳膊回抱著傅深,將臉窩進了他的胸膛裏。
這樣的舉動算是做出了回應了吧,算是同意了吧。
傅深想,或許她就是最近在家悶壞了,真的該帶她出去散散心,放鬆一下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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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美國還有一天,傅深怕舒情無聊得緊,他其實特別想留下來陪她,但是無奈他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於是他就想到了季意。
查到了季意的住址,結果她家裏沒人。
找人查了她的的下落,結果出人意料的在顧弋的家裏查到了?!
驚訝了不過一秒鍾,傅深很是淡定的給顧弋打了電話,對他命令的說了一句:“借季意一天,陪陪舒情。”
顧弋懶懶的笑了一聲,語氣中的占有欲十足:“這可不行,我好不容易留住她,這讓她一出去,她還能乖乖回來?”
傅深冷冷的“嘖嘖”了一聲,語氣尖銳,毫不客氣的打擊:“她遲早都得跑,何不做做好事,讓她跟舒情敘敘舊。”
“至少,現在她跑不了,哥們,這事我真的愛莫能助。”顧弋的語氣有些為難,但是卻又堅定。
話中還有些歉意,要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換做以前,不管是傅深提出什麼樣的要求他都毫不猶豫的去幫。
可是這一次,季意他是真的不行,好不容易想方設法的逼她留了下來,他可不想給她任何能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