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的身形猛地一僵,掀起眼皮,眼神十分複雜的看著她。
看到了她眼睛裏餓心碎和憎恨。
心下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自己狠心,他自己自己是個人心涼薄的男人,可是這話從她嘴裏說出來,然後聽進耳朵裏他覺得特別難受。
他想解釋,向她解釋,其實他不是完全是那樣的。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遲遲開不了口。
舒心陌生而又心灰意冷的冷笑了一聲過後,便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她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回到帝國跟傅深舒情拚個你死我活。
就在邁步的那一瞬間,她的胳膊突然被拉住了,身子動不了。
耐心瞬間全都消失了,不剩一點。
轉過身,眼神充滿憎恨,“你還想怎麼玩我?”
誰知,陳慕的眼神中隻有真誠,沒有了往日裏的戲謔和調侃,“我幫你。”
————
回到帝國,日子過得又是出奇的簡單。
沒有一絲變化。
白天,傅深忙,她無聊發呆。
晚上,傅深發情,而她卻是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每次他想要的時候,她都吃了安眠藥死死的睡過去了。
每天就那麼呆呆的度日,情緒很低落,好像惡心想吐的次數越來越多。
她終於覺得自己不對勁兒了。
前段時間,吵著鬧著要出去工作,可是突然間她變得不想出門,就算在家無聊得要死,每天過得都一樣,她也不想出門,不想去接觸外麵複雜的世界。
她終於覺得自己太反常了。
本來以為,自己的情緒遲早會好一點,可是這都已經持續快兩個月了。
她真的覺得自己的狀態很差,於是今天一大早醒來,她找著要出去麵試的借口,去了醫院。
她要去檢查一下。
因為,這種低落煩躁對任何都失去興趣的情緒真的很熟悉,那就是跟她前世抑鬱症早期的狀態一模一樣。
隻有她自己了解這種從家裏趕到醫院的慌,一路上都在胡思亂想。
她怕自己真的又得了抑鬱症。
算了算前世的日期,前世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她才患上了抑鬱症,所以她真的太過忐忑不安了,這種恐懼也隻有她自己才懂。
到了醫院,她深吸了一口氣,像上帝耶穌祈禱,祈禱自己不是抑鬱症。
老天爺不會這麼玩兒她吧,讓她重新活了一次,然後又讓她再得一次?
不可能的吧。
她掛了精神科,在走廊裏的椅子上坐著,等著叫號,一邊焦躁一邊煎熬。
手緊張得顫抖,緊緊的握在一起,拚命的想要冷靜下來。
“第48位。”
到她了。
她站起身,渾身都抖得不行,腿甚至都發軟。
一步一步慢慢的挪。
醫生的白大褂她覺得煞是刺眼。
坐在椅子上,醫生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她泛白的臉色,有些不忍,於是便輕聲問:“有哪裏不舒服的嗎?”
舒情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緊緊的掐著自己的手心,這樣的場景好熟悉,跟前世的一模一樣。
“我最近情緒低落,不喜歡說話,失眠,對任何都產生不起來興趣...”舒情咽了咽口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得了抑鬱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