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跟陳梅林瞎墨跡了很久了。
本來定好手術的時間是九點,這眼瞅著馬上就要到九點了,再不去她手術的時間恐怕又要延後了。
她倒不是怕延後什麼的,她是怕來個夜長夢多,萬一傅深發現了怎麼辦?
所以,這事兒不能拖,越拖不僅她每天難受,而且每天還提心吊膽的。
說完,舒情便疾步走進車庫,啟動車子,離開了別墅。
陳梅林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子,心裏就是覺得舒情哪裏不對勁兒。
可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她走進別墅,接過了謝貝貝遞上來的茶水,就在謝貝貝要離去的時候,她突然叫住了謝貝貝,優雅的淺抿了一口茶,然後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少奶奶最近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謝貝貝一開始沉默了。
陳梅林皺了皺眉頭,“有什麼就老老實實說。”
當下那一瞬間,陳梅林第一反應覺得舒情肯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結果謝貝貝小聲的開口了,打消了她的所有的懷疑。
“少奶奶最近這一段時間就是不愛說話了,白天的少奶奶跟晚上的少奶奶完全是兩個人。”
陳梅林有些不解,“繼續說。”
“白天少爺不在的時候,少奶奶就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吃飯不說話,什麼都不做精神也不好,晚上少爺回來的時候,少奶奶就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會跟少爺一起吃飯會跟少爺開玩笑。”
說完,謝貝貝又小聲嘟囔了一句:“或許是白天少爺不在少奶奶太想少爺了吧。”
謝貝貝雖這麼說,陳梅林倒才不會這麼認為。
舒情對傅深有沒有感情,她可清楚得很,才不會太想傅深。
照謝貝貝這麼說,陳梅林越發的覺得舒情反常了,很是奇怪。
她端起茶杯,若有所思的輕輕抿了一口茶,突然嘴角勾起一抹泛著冷氣的期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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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情用著最快的速度抵達了醫院,醫生安排她做了相關的術前檢查。
直到最後她已經做好了進手術室的準備,醫生卻炎症檢查的報告跟她說了一件足以讓她徹底崩潰的事情。
“舒小姐,因為你的炎症報告顯示,你現在有著輕微的炎症,你以前是做過外-陰的炎症手術嗎?”醫生問。
舒情反應慢了半拍,下意識想說沒有,可是又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那次血腫,緩緩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是,我以前有過血腫,醫生當時說是有些發炎,醫生,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女醫生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有炎症是不能做人流手術的,哪怕隻有一點點也是不能做的,如果做了,術後感染的幾率十分大,到時候治療起來那就晚了,所以舒小姐,我不建議你做流產手術。”
舒情當時就懵了,反應很大:“那我不做流產,難道把這孩子生下來活受罪嗎?!”
不僅孩子會活受罪,她現在每一天都是像在油鍋裏煎著熬著,痛苦得恨不得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