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挺煩這樣的。
身體裏的躁動因子又開始作祟,讓她整個人都焦躁了起來,甚至都不想跟他說話。
於是在黑暗中就那麼一直保持著沉默。
就是這樣的沉默讓傅深特別沒有安全感,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會沒有察覺出來舒情最近對他的態度冷冷的,他不知道她最近怎麼了,難道大姨媽還沒走嗎?
他伸手打開了台燈,舒情被突如其來的燈光弄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皺著眉頭。
“快點起床,下去吃飯了。”他的語調淡淡的,聽不出什麼其他的情緒,實際上他的眼睛裏滿是暗淡。
他一回來就問管家,舒情中午回來吃過他做的飯了沒有,結果管家說她沒有胃口直接上樓了。
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怎麼可能不失望呢?
他大老遠回來給她做飯,結果她不在,甚至還說沒胃口。
心一下涼了半截。
這女人的脾氣是越來越捉摸不定了。
特別是她那愛答不理的樣子,讓他特別的窩火。
舒情睜開了眼睛,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樣子,傅深的臉色猛地一黑,眼睛微眯的樣子十分危險。
舒情掃了他一眼,知道他要生氣了,這才吐了一口氣,扯了扯唇瓣,無力的坐起身,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走吧,去吃飯。”
她還是不要把傅深給惹生氣了,要是傅深生氣了那可隻有她倒黴。
這事兒還得慢慢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頂多這事兒再拖一個月,必須一個月之內就跟傅深離婚,然後她再自己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去生孩子。
傅深見她終於肯搭理他了,剛剛心裏的鬱氣也瞬間就一掃而空了。
知道自己特別沒出息,明明剛剛還那麼生氣,結果舒情一跟他說話他就又飄上天了。
他掀了掀眼皮,看她穿著厚厚羽絨服從床上下來,他皺了皺眉頭,伸手過去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怎麼不脫衣服就睡覺?“
舒情埋了埋頭,淡淡的說:“我當時是困得不行了。”
傅深有些無奈,搖了搖頭,又理了理她皺在一起的羽絨服,她穿得很厚,裏麵還穿了一件厚厚的毛衣,他下意識的也去理她裏麵的毛衣,舒情立馬有些激動的擋住了他的手,回避道:“我自己來吧。“
然後將羽絨服的拉鏈拉上,整個人都裹成了一個粽子。
傅深看她這副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又去將她的頭發揉亂,“你這樣簡直就像個小學生。”
舒情翻了一個白眼,很是嫌棄地拍開了他的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無聊。”
說完,她自己一個人率先走了。
傅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幾個大步又跟了上去,拉著她的銷售下樓了。
到了餐廳,舒情就看到正在上菜的謝貝貝,她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然後走上前去,像個潑婦一般將謝貝貝手上的菜打翻,然後冷著臉大吼:“你怎麼還在這?不是讓你滾?”
謝貝貝立馬很是委屈的縮著脖子抽泣,還說著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