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之前,醫生再一次給傅深做了全身檢查,確定沒有什麼大礙隻需要安心靜養就行了。
她推著傅深,身後的保鏢一字排開,緊跟其後。
司機立馬恭恭敬敬的拉開了車門,就在剛準備推傅深上去的時候,突然之間一道欣喜的悅耳女聲突然響起,喊了她一聲:“舒情!”
舒情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尋找著聲音來源。目光冷不丁的聚集在前方一抹嬌小但卻激動難掩的身影上,她瞬間忘了傅深,鬆了輪椅就跑了過去,撲了個滿懷,“季意!”
她感覺好久都沒看見季意了。
真的快想死她了。
季意相比之前,倒是消瘦了不少,而且麵色還泛著些滄桑,不過見到舒情,一切惆悵瞬間收了起來,笑得無比燦爛和真實。
“嘖嘖嘖,笑得可真歡。”
突然之間,一道微微有些吃味的男性嗓音突兀的打斷了她們之間的敘舊。
舒情這才回過神來,往身後一看,顧弋那散漫不羈的英俊麵龐落入她的瞳孔。
舒情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在顧弋和季意之間掃了幾眼,瞬間明了了一切。
而且,季意聽到顧弋的聲音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有所收斂,而是有些拘謹起來。
難不成他倆在一起了?
顧弋見季意聽到他的聲音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他的心裏就微微不爽,跟他玩沉默已經玩了一路了,一開始說帶她出來她死活不願意來,結果帶她來這裏,看到了舒情,她瞬間就心花怒放了。
怎麼沒見她用這種態度來對他呢?
“你們好姐妹慢慢聊。”顧弋不易察覺的將眸子裏那抹吃味給掩藏了起來,無謂的勾了勾唇角,然後走向傅深。
傅深現在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死死的盯著舒情的背影,恨不得將她看漏了。
剛才就那麼義無反顧的拋棄他了。
顧弋走過來,他頓時沒有什麼好臉色,要不是他的腿還沒好,他真的想一腳給他和季意踹出帝國。
“哎喲,你這臉幾天沒洗了?都黑成碳了。”
顧弋推著輪椅,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推上了車,那語氣帶著調侃,半開玩笑的說道。
恰好這時,一個保鏢突然走到車門前說道,“傅總,舒小姐說讓我們先走,她要跟季小姐敘敘舊。”
“你可真會挑時候,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傅深的臉色依舊難看,他陰森森的笑了幾下,陰陽怪氣的說道。
顧弋聳了聳肩,對於他的威脅依舊不痛不癢,倒是很自覺的將車門一拉,這時候傅深落下車窗,冷沉沉的對保鏢吩咐道:“讓她早點回來。”
“是。”
車子啟動了。
顧弋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突然間有些疲倦的吐了一口氣,車裏的光線很暗,他的眼神便有些恍惚起來了,語氣很是無奈,“沒辦法啊哥們,季意心情不好,舒情至少能讓她笑笑。”
那女人,自從跟他在一起過後,就沒對他笑過。
他真的懷疑,以前那個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的季意跟現在的季意真的是同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