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來了,果然就如舒情所預料的那樣,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鞋子。
給舒情穿上,也發現了她異常的情緒,他皺著眉頭,還以為她不舒服。
於是便想要給她喊醫生過來。
舒情就那麼無神的看著他,以往水靈泛著光彩的眼睛,此時此刻卻是那麼黯然失色,甚至還有很大的波動。
那眼神看得讓傅深很是心慌。
他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啊。
“你到底怎麼了?”傅深嚴肅的問道。
舒情不理他,麵色還是沒有任何波瀾,像極了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傅深狠狠擰著眉頭,神情緊繃泛著緊張看向季意,“她出了什麼事?”
季意也對於舒情這樣的反應很是納悶,一開始還高高興興的,為什麼剛才情緒會那麼激動,而且現在卻安靜地不像話?
“她剛才。。。。”
“我沒事,就是太緊張了。”
就在季意想要如實回答傅深的話,把剛才的情形全都敘述給他聽的時候,舒情一下子又恢複了正常,隻見她站起身,緊張的攥了攥頭紗。
傅深轉過頭,黑眸泛著幽深,直勾勾的盯著她,跟她對視,想要從她的眼睛裏探索出什麼來,可是看了半天,她的眼睛裏隻有緊張。
他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勾了勾唇角,手愛惜的撫上了她的微微冰涼的小臉,“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舒情抿了抿唇瓣,“我能出什麼事啊。”
“沒事就好,那我們走吧。”
說著,傅深就想拉著舒情走,結果季意突然跳出來連忙補充道:“噯噯噯,新郎應該抱新娘子出去的!”
傅深二話不說,直接彎腰抱起了舒情,離開了房間,季意跟在後麵牽著她長長的裙擺。
舒宅門口,放眼望去,好像是一條仿佛看不到盡頭的長龍,為首的是一輛白色的勞斯萊斯銀魅,車身點綴著無數露珠點點的鮮花。
傅深抱著舒情上了婚車,季意和顧弋是伴郎伴娘,便坐緊跟其後的車子。
然後長龍緩緩啟動,有序的離開。
舒情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她低著頭,將心底翻滾成湧的情緒都隱藏在眼底。
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假裝,陳梅林要那樣害她,她不能進傅家的大門。
可是。。。。
她緩緩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向旁邊一直都心情很好的勾著唇角的傅深,還有他握著她手的大掌,是那麼有力有那麼溫暖。
她舍不得。
這就是她願意進火坑的原因吧。
或許,隻要以後防著點陳梅林就好了。
她忐忑不安的安慰著自己。
古堡式純歐式英倫風格,拱形的天定,全部都是由罕見的白色大理石建成,無數的踐踏像濃密的塔林刺向天空。
有悅耳悠揚的音樂從古堡裏麵緩緩傳出。
古堡門前被綠蔭籠罩的迎賓大道上,有幾排穿著白色天使裙的修女,手捧著聖經,悠揚的合唱悠悠飄遠。
迎賓大道之外,全是刺眼的閃光燈。
嘉賓已經全部入場,偌大的古堡座無虛席,秩然有序,氣氛熱烈不失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