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消失在了她的生活中。
而她還在苦苦掙紮。
她還是會每天想他。
那段日子,天天以淚洗麵,從不喝酒的她,會酗酒會宿醉。
從來都是乖乖女的她,在臨近畢業的節骨眼學會了曠課頂撞老師,泡吧,跟陌生人跳舞,盡情沉淪。
明明穿得是那麼風騷,化著濃妝,可是當麵對別人的騷擾和搭訕甚至對她動手動腳做出一些性暗示的時候,她會瞬間炸毛。
那時候她還不怎麼會穿高跟鞋,覺得走路很累,可是當遇到需要跟男人打架的時候,高跟鞋終於派上了用場,她用尖銳的鞋跟狠狠地踩著對方的腳,然後另一隻鞋子脫下來,也用鞋跟準確無誤的砸向太陽穴。
少不了一些刑事糾紛。
坐在警察局,對方咬著不放,她也隻是無神的發呆,等著父母拿錢來贖她。
麵對老師和家人的勸說和滿滿的失望,她總是無動於衷。
到了深夜,輾轉反側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全是他各種樣子,可是大多數都是冷漠的。
好像過了很久了,可是又好像是昨天的事情。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渾渾噩噩了多久,考試掛科了,她必須重修,本該畢業的她,卻又不得不在學校再呆一年,她成了大四學姐了。
想想就覺得好笑。
舒情突然間結婚了,跟傅深。
傅深她不是很了解,可是沒想到再見到顧弋的時候,是在舒情和傅深的低調婚禮上。
她做了伴娘,她跟舒情的心情是同樣的沉重,為舒情為自己。
因為她們同病相憐,沒有選擇權。
舒情被迫嫁給傅深,她被迫忘記顧弋。
她萬萬沒想到,顧弋居然是作為伴郎出席。
顧弋居然跟傅深是兄弟?!
這個世界真小,他明明就警告過她,別再出現在他的麵前。
她看到他的時候,每個細胞都在激動,這麼久以來的想念和對他那次突然發狠的疑問。
是的,她狐疑,她不明白。
到底她哪裏惹到他了?
他在看到她的時候,也有一閃即逝的驚訝,不過立馬又恢複了冷漠的樣子,不再看她一眼。
她覺得他好像更生氣了,因為他的臉真的緊繃到了極致,臉色也很陰鬱。
她在想,是不是她出現在這裏,他以為是她為了纏著他?
她想解釋,告訴他,這完全就是巧合。
就在婚禮結束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跟他靠近的機會,站在他的麵前,緊張的全身都在抖,第一次覺得氣氛這麼凝重,她緊緊的揪著自己的禮服,眼神也閃爍著,結結巴巴的開口:“我。。。我想跟你解釋一。。。”
“這位小姐,我們認識?”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麵無表情毫無耐心的打斷,語氣是那麼陌生,那麼一針見血。
她僵在了原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這句話,真的好熟悉,跟她第一次表白完之後他給她的答複一模一樣。
心如死灰,可是卻又覺得這一切真的結束了。
曾經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喜憂參半的夢罷了。
他不會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