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弋自認為這麼久,他是用真心待她了。
他就算再怎麼不想承認,那也必須得承認,在他心裏她跟他其他那些玩玩的女人不一樣。
跟她住在一起這麼些天,向來燈紅酒綠的他,開始變得按時回家,就是想要早些見到她,中午再忙也會抽空回來跟她一起吃飯。
她總說,玩膩了睡爽了就該讓她走了。
他真的想解釋一句,鬼他媽才是隻對她的身體感興趣。
如果說,一個男人想要上一個女人,對那個女人沒有一點點感情的話,怎麼可能有那種想要跟她做愛的想法?
他不想承認,這麼多年他也掙紮過抵抗過,他顧弋怎麼可能會喜歡季意?
季意是什麼樣的女人,他不是不清楚,她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錢而接近他。
可是,他不知道她的本事居然那麼大。
他居然這麼多年,都將她記在了心上,忍住了無數次想要找她的念頭。
可是就在舒情說要找她的那一次,他還是沒有忍住,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內心裏全是懷念。
這麼多年他想要忘記她,沒有打聽過關於她的任何事,他也清楚,她肯定找了男朋友。
結果仔細一查,嗬,真不愧是愛錢的季意。
歐陽應卿雖說遠不及他,可是至少也算是個富二代。
他承認,當時知道了過後,的確嫉妒心瘋狂的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居然有一種她背叛他了的感覺。
明明當初,她是卑微的懇求他別走,還說會一直一直喜歡他,可是還不是找了別的男人,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這麼多年,雖然愛玩,可是***心裏一直念著的都是她,玩過的女人也跟她都有幾分相似,連在床上的時候都是把身下的女人想成是她。
他不得不承認,他顧弋終究是喜歡上她了。
現在倒好,她倒有脾氣有架子起來了。
心裏真的窩火,真的憋屈,明明就該生氣的是他,搞得她好像吃多大虧一樣。
“不就是睡你幾次?!”顧弋氣急敗壞的看著她,咬牙切齒,心裏堵著的那團火燒得他難受,他微眯著眼睛,最後終究是對她發不起火來,隻能黑著臉,猛地起身,穿上了睡袍,不再看她,冷哼了一聲,“你就他嗎會掃興!”
然後“砰”的一聲,摔門離去。
好像每一次生氣,都是他先離開。
他終於走了,她鬆了一口氣,可是心好像也空了。
她這種態度,顧弋怎麼會不生氣?
這麼多天,她就像是死人一樣麵對他的各種像是討好的行為都無動於衷。
他怎麼會不生氣?
她也在驚訝,以前向來做那些討好的事情可都是她啊,怎麼現在一向高傲的顧弋都能順從她的心意來做一些討她歡心的事情了?
每每她不接受的時候,她都在想,你倒是生氣啊,你倒是轟她走啊。
可是他確實生氣,隻是每次生氣都是說一些難聽的話,然後摔門而出,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照樣跟她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