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找到韓翔的,並不是隻有龔磐石和孫智兩人。3月8日的中午,在Y市人民醫院外科病房中,侯家兄弟已經聚齊,正在商議尋找打傷老五的人。
侯五沒有死,他當時隻是背過氣去了,在110趕到現場時,整個集市上隻剩下了躺在沙土路上的侯五,於是110警察又打了120,人民醫院急救中心的救護車把侯五拉回了醫院,入院時間是3月7日下午3點10分。
侯五在醫院中醒了過來,立即打電話找來了幾個哥哥,幾個哥哥見老小被打成了這樣,都是暴怒異常,結果被正在診斷的醫生給趕了出來,護士也催著哥四個去繳各種費用以及住院押金,留在醫院的一名警察也找侯家的哥四個要錢,120的車費300元還是110墊付的呢。
忙活完了醫院的各種手續,醫生的診斷結果也出來了,左腿大腿骨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即進行手術,此外還有眼球的傷勢,目前無法判斷是否會就此失明,需要臨床觀察一段時間才能最後確診。
110的警察在詢問了侯五幾個問題後就走了,侯五本人所能掌握的信息不算詳細,隻知道打人的是一個穿保安製服的外地青年,大概姓韓,另外,還有兩個模樣俊俏的女郎和韓姓青年在一起。可以確定的是,一男兩女都不是本地人,也不是農村人。
侯五的四位哥哥整夜都待在醫院,直到侯五手術結束後住進了病房,這才開始商議如何找到打人者進行報複,並且還要勒索他的錢財。這時已經是3月8日的中午了。
侯五的大哥在侯莊被人稱作侯大,侯大是本地的建築工程包工頭,說建築工程是美化的說法,其實他承包的活計都是一些沒有技術含量,無需任何資質的標的,比如土石方的清運,再比如承包拆掉一些拆遷房等等,不過即使這些工作都是些苦力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包的,侯大多少有些黑道背景,而且與市政府拆遷辦公室的負責人關係不一般,而市政府拆遷辦公室又是在市政法委書記的領導下工作的,侯大在協助Y市政府拔除釘子戶時出了大力,成功完成拆遷任務多起,即便是在Y市政法委書記那裏,侯大的名字也是掛了號的。
侯二在北岑路邊上弄了一個苗圃,專營各類園林綠化植物以及高檔盆景時令花卉,喬木灌木供應全市建築綠化景觀,高檔盆景裝扮市委市府各大局機關領導的辦公場所,時令花卉定向供應給市政府辦公室以及**,因此侯二的社會關係以白道為主,跟政府機關負責采購的人物關係親厚。
侯三比起兩位哥哥來就差了些,他的職業是出租車司機,隻不過他還是Y市黑道組織和義勝的小頭目,雖然目前和義勝的老大李虎尚在被警方通緝之中,和義勝在黑道的地位已經江河日下,但是畢竟還沒到了樹倒猢猻散的那個地步,欺負起老百姓來還是不在話下。
侯家五兄弟的父母當年為了逃避政府計劃生育部門的打擊,當了多年的超生遊擊隊,生下來的孩子卻是黃鼠狼下地老鼠,一個不如一個,侯四跟三個哥哥比起來,可以說啥本事都沒有,所以他在政務中心的京澤物業應聘做了一名保安,由於身材不高而且年齡超標,被分配在三班倒的保安班組中,不過兩年熬下來,也混成了一個副班長。
至於侯五就不用說了,就是個橫行十裏八鄉的農痞,雖然偶爾也拎著兩筐雞蛋到集市上賣,也是被父母罵的煩了,才做出來的假象,而且到了集上他也不會好好做生意,隻會糾集幾個跟他臭味相投的農痞一起打牌賭錢。
侯家的哥幾個商量了半天,也找不到頭緒,趙莊侯莊附近擁有保安的單位不少,除了政務中心之外,還有市人民法院和法院宿舍,這兩個地方都是有保安的,更有剛剛投入使用不到三年的市奧體中心,仿鳥巢的鋼結構體育場聘用的保安也是數以百計,因此侯大做了決定,兄弟四個輪流陪護侯五,其餘三人回去找關係打聽,一個保安不好找,一個保安帶著兩個美女就很特別了,就從這裏入手去打聽,也許就能找到線索。
……
韓翔不知道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已經有兩撥人在“惦記”著他。雖然他能夠想到侯五的事件還會有後患,但是他也隻能聽天由命,盡可能的小心就是了,他甚至不知道侯莊的位置在哪裏,更不知道侯五的兄弟都是做什麼的,想要預防都無從說起。
3月8日是星期天,蘇文和韓翔都不用上班,因此韓翔才得以一覺睡到了下午4點。
出了臥室,韓翔就看見了斜倚在沙發上的蘇文,蘇文隻穿了一襲絲質睡衣,曼妙的曲線在睡衣下若隱若現,慵懶的斜陽透過客廳的窗子,撒在同樣慵懶的蘇文身上,這具在脈脈餘暉中的身體分外妖嬈,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