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琛一臉苦惱,方翹楚哽咽道:“若公子不願意……翹楚也有一個辦法了……求公子發發善心,把翹楚與父親一同葬了,翹楚今世無法報答公子,隻能一死謝罪,求來世跟隨公子!”
說完她起來,一頭朝著旁邊牆壁撞去!
秦琛目瞪口呆中……眾人攔下方翹楚,紛紛勸說,方翹楚卻一臉決絕,絲毫不曾猶豫。
這個女人性子也夠烈的!說一不二!
沉吟片刻,秦琛緩緩開口:“好了,我答應你就是,隻是你現在穿著孝衣,不方便跟我回府,不如這樣,我再給你點錢,你先去買身衣服,我們在這裏等你,等你買衣服回來就跟我回府。”
方翹楚立刻道:“公子給的錢夠多,不用再多給,翹楚現在就去買衣服!”
遣走了方翹楚,秦琛立刻扯上殷雪寧,慌亂道:“你小子就害我吧——快坐你馬車,咱們逃命去!”
殷雪寧驚奇道:“你要扔下她不管?”
“廢話!”秦琛一邊爬上車一邊道,“要管你管,我家養不起!”
殷雪寧失笑,也跟著上了馬車,兩人飛快的逃離現場。
本以為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兩天後,秦琛出門,卻被門前跪著的女子嚇了一跳。
芙蓉如麵柳如眉,一身青色褶皺裙,方翹楚姿容俏麗,跪的筆直,一見秦琛,便昂首道:“公子,翹楚來了,若公子還是不肯收下翹楚,翹楚隻能一死。”
秦琛瞠目結舌,他見過不少女人,還從沒見過這樣死心眼這樣剛烈的女人。
一問之下,他才知道,方翹楚去買衣服回來見沒了二人蹤跡,便知道秦琛是故意支使開她然後走人,她當時沒說什麼,回去葬了父親,收拾了細軟就滿長安的找秦府的所在。
找了整整一天,終於在偏僻角落找到秦府,那時天已經夜幕深沉,她二話不說就跪在門前,跪了整整一晚。
秦琛無奈,隻能安排方翹楚住下,再去找殷雪寧時,少不了抱怨一番。
事情到此,還遠遠沒有結束。
方翹楚平時勤勞能幹,一心一意侍奉秦琛,但身為現代人,哪受得了被人當大爺一樣的伺候著?用餐時,方翹楚就站在旁邊,端茶遞筷,服務周到。
“翹楚……坐下一起吃。”秦琛無奈的發話。
“翹楚是侍奉公子的,怎能與公子同坐?”方翹楚低眉順眼,堅持不從。
“秦府的規矩就是這樣的,要麼你坐下來吃,要麼就離開秦府。”秦琛也直接放話,方翹楚這才肯坐下。
到了夜裏,秦琛睡的昏昏沉沉,迷糊中就覺得床上多了一具柔軟香噴的身體!那身體纖纖雙臂,勾著他脖子,呼出一口溫熱的氣息。
秦琛以為做夢,撫過去觸手柔滑,那感覺格外的真實,他略感疑惑,再掐自己一把,腦子裏刷的一聲,神智就立刻清醒!
他裹著被子從床上跳下來,慌亂點了燭火,才看清楚床上的嬌軀是誰的。
床上的女子肌膚勝雪,似羞還怯,眼下也茫然的望著秦琛,雙手護著重點部位,露出大片的春光。
秦琛又驚又怒,苦笑不得,尷尬道:“你幹什麼?!”
方翹楚理直氣壯的回答:“來侍奉公子你!”
秦琛扶額長歎,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
次日與殷雪寧喝酒,秦琛明顯的精神不濟,長籲短歎,看殷雪寧的眼神,也總是一副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你把我害死了,你救的那個方翹楚,現在天天纏著我,苦不堪言!”
殷雪寧樂道:“美人在懷,你要感謝我才是。”
“感謝個屁!”秦琛不屑,怒道,“昨天她爬到我床上來,我都差點失身!”
殷雪寧噗嗤一笑,好奇道:“那你收了她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多正常不過,她都不介意,你還介意什麼?”
“你不懂。”秦琛撇撇嘴,“我隻娶一個妻子,其他女人,在我眼裏都是浮雲。”
“那你如何解決的?”
“我隻告訴了她一句話……”秦琛促狹一笑,展示一個曖昧的笑容,示意殷雪寧附耳過來,“我告訴她,我是斷袖,我喜歡的其實是殷家公子名叫雪寧!”
“……”
後來秦琛問了方翹楚身世,才知她父親是教書先生,兩袖清風,更因為生病散盡家財,結果病死後什麼也沒有給女兒留下,甚至還連累女兒賣身葬父。
現代人雖然會寫字,但擅長毛筆字的的確不多,秦琛詩詞背誦的流利,可一說寫字,毛筆下的字跡歪歪扭扭,他都不好意思拿出去見人。既然這個女人會識字寫字,那留下倒也無妨,以後充當秘書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