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真被攙扶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想到之前所發生的情形,他的內心便忍不住暗暗悸動。能躲過子彈,這特麼還是人嗎?
他想不明白。更讓他感到煩悶的是,這家夥居然還是大有來頭之人。
煩躁的內心許久難以平靜,他掏出一支煙擱在嘴上為自己點上。
他鬱悶的抽起了煙,正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攪亂了他本就煩躁的思緒。
張真接聽起了電話:“喂?”
“二叔,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個小畜生是不是已經被弄殘廢了?”電話那頭傳出了張天澤頗為亢奮的聲音,顯然,在他看來,有二叔出馬,絕對能將陳召遠折磨的生不如死。畢竟,二叔可是局子的二把手。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事情,張真的麵色又瞬間黑了下來。
他將煙頭狠狠地掐滅,沉默著。
見著電話裏遲遲沒有聲音,張天澤忍不住道:“二叔,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那個小混賬已經被你折磨的爬不起來了?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
“閉嘴!”張真憋紅著臉,厲聲喝道。倘若對方站在自己麵前的話,他非得好好的說教說教對方不可。麻痹的。這不是在坑我嗎?
“二叔——”那頭的張天澤弱弱地叫了一聲,即便是相隔著電話,也能猜測出此時的他定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你知道那個家夥是什麼來頭嗎?”張真沉聲問道。
“什麼來頭?”張天澤試探性地問道。他還真不知道陳召遠是什麼來頭。不就是開了一輛寶馬5係嘛,拽得跟二五八萬似得,難不成大有來頭?他不信。
“應該來頭不小。他似乎是我們彭局長的救命恩人,而且老彭還稱呼他為老大。”張真聲音低沉地說道:“我今天開槍了,還差點把他殺了。哎。天澤,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什麼?”張天澤大吃了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會有如此大的來頭。他急著道:“二叔,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不要輕舉妄動了,看對方會不會追究責任。實在不行就——”張真後麵那句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但張天澤也聽懂了意思,他認可地道:“好。二叔。我知道了。”
“哦。對了。”張真想到了什麼似得,繼續說道:“下次動人之前先查查人家的底線,別到時候捅了大婁子了。你要記住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小覷你的對手。”
“知道了。二叔。”張天澤應了一聲。
掛斷了電話之後,張真繼續抽起了煙,那神色有些發冷。
……
陳召遠坐在彭建國的辦公室裏喝著茶未曾離去。
咚咚咚!
此時,辦公室房門被輕輕叩響。
彭建國向著房門口看了一眼,說道:“進來。”
嘎吱!
門被推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戴著眼鏡的警員,他彙報著道:“彭局,外麵來了一個女人。她說今天必須要保釋一個人。”
“女人?保釋人?”彭建國微微皺眉。“她有沒有說自己叫什麼?”
“她說她叫雲婷。”眼鏡警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