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當初為了攀上劉清美這根高枝,是怎麼出賣了我爸的?如果你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你,蕭慕珂,偷了我爸公司的機密,拿去討好劉清美的爸爸,討好星月集團,致使我爸的公司易主,陸家破產,我媽幾乎瘋了!我的留學計劃夭折,淪落成為了千人唾萬人罵的外圍女,想起來了嗎?還要不要我再說?”
我指著他一通發泄,這是當年那件事後,我第一次這樣發泄自己的情緒,就是地方有點不太合適。
心裏的怨懟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別說了,你別說了……”
蕭慕珂搖著頭不願意聽。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事,他卻害怕我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太渣了嗎?
不想聽,我就偏要說。
“當你把那段視頻放給我看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惡心嗎?像明明想喝一口美味的啤酒,卻不小心喝到了一口騷臭的尿液。那是我的初戀,卻被你這種人渣給玷汙了,還連累我輸了整個陸家,整個人生。你現在說想我,自己不覺得可笑嗎?你怎麼說得出口,怎麼敢說出口,怎麼有立場說出口!”
能忍住不打他,我都佩服現在的自己。
“安然……”他小聲喊著我的名字。
怎麼回事,一個那麼大的男洗手間就沒有人要進來嗎?我非要跟這麼一個怨恨的人單獨關在這個隔間裏嗎?現在的男同胞的腎功能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了,都不需要上廁所的嗎?
我實在不想再聽他的聲音。
“我不叫安然,我叫陸然。那個陸安然,早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不過是個外圍女,名叫陸然。”
“如果你需要錢我給你就是了。你不要再這樣墮落了,好不好?”
他扶著門站了起來。
“墮落?你還沒見到我更墮落的樣子呢。”我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我連我的初夜都給賣了,一百萬,價格不錯吧?”
蕭慕珂的臉色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一陣發青。
“你說什麼?”
他氣得嘴唇都在顫抖。
“想知道我賣給了誰嗎?”
我又露出了我職業性的魅笑。
“是誰?”他咬著牙問我。
“顧、之、遠。”我一字一句讀出了這個名字。
“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當我完整地念出這個名字後,他突然發狂地重重甩了我一巴掌,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洗手間裏被無限放大。
他紅著眼睛罵我道:“你這個千人睡萬人騎的婊子!三年了!三年了!我把你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你的,可你竟然為了一百萬就把自己給賣了!你要錢可以跟我說啊,不就是一百萬嗎?我給你!”
他甩出一張卡砸在我臉上。
我的右臉火辣辣的疼,第一反應是希望千萬別腫,腫了的話,今天晚上還怎麼去見顧之遠。
我彎腰撿起卡,動作妖嬈的放進蕭慕珂的上衣口袋裏,裝做對這場羞辱無動於衷的樣子。
不對,不是裝作,我確實是無動於衷。
“這個世界上我可以跟任何人睡,可以讓任何人買我,唯獨你不行。因為,我嫌你髒。”
我一把收緊他的領帶,他被我弄得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