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周止海,海市三少之一,如果他真的要我,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拒絕。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
就在我認為一切已經成了定局的時候,救命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不悅地鬆開我,眼裏沒有被滿足的情緒夾雜著怒意,像個心願沒有被達成的小孩。
“喂,你最好有要緊事。”他調整聲音,根本聽不出剛剛差點與人來了一場幹柴燒烈火。
因為離得近,我隱約能聽清他電話那端說的事情。是他的下屬打來的,好像是新開的樓盤出了什麼問題。
他掛了電話,一臉凝重,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個吻。溫柔地說:“我恐怕不能陪你吃飯了,樓盤出了點事,我要去一趟。”
憑借女人的第六感,我總覺得周止海對我的態度很不一樣,不像是一個女票客對一個小姐該有的態度。
我乖乖地點了點頭,假意地關心了一句:“不要緊吧?”
他走出廚房,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皺,拿好車鑰匙,有條不紊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有什麼要緊事。
他沒直接回答我,而是冷靜地安排:“我過兩天來看你。”就像我也是他要處理的事情之一。
大爺的,我怎麼有種是被周止海包養的小三的錯覺?還過兩天來看我,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表麵卻又展開了標準的甜美笑容,像日本電視劇裏那些聽話乖巧的家庭婦女一樣,將他周到地送到玄關處,微微笑著招手。
“周少慢走!周少開車小心!歡迎下次再來!”
隨著大門被關上,我如釋重負,長長地鬆了口氣,還沒等轉身,門鈴又響了起來。
我趁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趕緊翻了個白眼表達心裏的不滿,然後調整表情邊開門邊問:“周少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是,你的羞恥心忘拿了。”
門外的人一臉陰鷙,雙手插在褲袋裏,冷冷地說。
“顧,顧少。你怎麼來了?”
顧之遠推開我,徑直走進客廳,留給我一個盛世美顏的側臉,“怎麼,他能來,我不能來?”
這位爺是生氣了啊,不好,我趕緊小心哄著:“哪兒能呢?來者都是客,顧少要喝點什麼嗎?我從超市買了很多飲料。”
我狗腿地討好他,打開冰箱,每種飲料各拿了一瓶,獻寶似的遞給了他。
他不屑地掃了我手上的飲料一眼,手都不抬一下,諷刺地睨著我說:“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套公寓是我買的。我才是主。”
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拿著飲料僵在原地。他說的一點也沒錯,我才是那個客。
“對不起,是我說話沒注意分寸。”我垂下眼眸,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是知道錯而且是會悔改的可憐模樣。
害怕前事又重演,我得提前哄好這位金主。
顧之遠不爽地蹙起眉頭,解開西裝下方的最後一粒扣子,靠在沙發上氣定神閑地翹起二郎腿。他十指交握,沉穩的像是一個胸有成竹的談判者,衝著旁邊的單人沙發揚了揚下巴。
“拿紙筆來,坐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