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買的，我能不知道嗎？”
“那，這裏隻有一張床，你也知道吧？”
我再次提醒他，這次瘦的更加明顯。
“這不是廢話嗎？單身公寓裏不隻有一張床，難道還擺著大通鋪？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之遠難得的幽默了一把，我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我想說的是，怎，怎麼睡呀？”我磕巴了一下，感覺有些難以啟齒，可這種感覺又有點奇怪，明明以前我們根本不會在意這件事情的，現在，卻特意拎出來討論。
他聽到我的話，扯出一抹壞壞的笑容，像是夏日正午的陽光，熾熱的不容忽視。調侃我說：“這種問題還用問嗎？肯定是一起睡呀。”
我垂著頭，耳後的說發一縷一縷地落下來，沒了開始威脅顧之遠的勇氣，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不，不太好吧？”
顧之遠輕輕低笑，長指衝我一勾，慵懶地說：“過來。”
我聽話地往他的方向挪了一點，他趁機一把攬住我的腰，故作輕挑地說：“有什麼不太好的？你身上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還是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摸過的？睡都睡過那麼多次了，你還矯情什麼。”
其實我真不是矯情，作為一個外圍女來說我也不應該矯情。可不知道是不是他養刁鑽了我的口味，我越來越覺得，這個油不是隨便可以讓人揩的。
我在偏離原來的生活軌道，我怕有一天顧之遠徹底地消失在我的生命裏時，我會無法適應。所以從現在起，我要重新開始定位自己。
“不是矯情，是忠誠。”
顧之遠的表情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這麼高尚的詞語，會從一張放蕩的嘴裏說出來。
他揚起眉尾，一臉不屑地諷刺我：“忠誠？你一個女支女居然跟我談忠誠？你是在逗我，還是這個世界變了？你的身上除了放浪這種形容詞，跟忠誠沒有一點關係，所以，給我收回去！”
他掐著我腰間的手指加大了力度，提醒著我的可笑。
果然，我毫不意外地遭到了他的質疑。他完全不留情麵的地否認了我，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根本不在乎我有沒有尊嚴。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的臉皮已經厚穿地心了。
“這跟我是不是女支女沒有關係，就算我不需要忠誠這種東西，可你需要啊，阮小姐也會希望你有。更何況我已經答應若白要嫁給他，我們更加不能生活在一個屋簷下了。”
“你……”
顧之遠正要開口說什麼，我反應快速地伸出食指壓在他的薄唇上，強行阻止了他的反駁：“顧少，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上次拿了你三百萬，我也記得答應了你什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已經用卑鄙的手段破壞了阮小姐和若白的婚事，良心本來就過不去了。你怎麼就一點補償都不肯讓我做呢？你放過我，也放過若白，好不好？”
顧之遠靜靜地觀察著我，當我說出最後一句話時，突然一把抱住我站了起來，然後向臥室裏走去。
他俯身，痞痞地對我說：“你不想讓我碰，我就偏要碰。你想讓我放過他，我就偏不放。拿錢不辦事，你真當我顧之遠的錢那麼好掙？陸安然，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愚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