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笑容,冷冷地對我說:“如果你執意不肯離開,那麼你外圍女的身份就會鬧得人盡皆知,傳遍每個大街小巷。”
狠,她是真的狠。有時候我認為自己挺心狠的,可是比起她來,我是小巫見大巫。
這種女人放在古代宮鬥劇裏,應該可以活到最後一集吧。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你傷害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之遠。他的名譽會受損,他公司的利益會受損,他的心會受傷。”
可以不愛,但是沒有必要傷害。如果人人都像阮婉玉這樣,即便不愛也要抓在手裏,抓不住的就要毀掉,那這個世界早已經亂了套,每個角落都會充滿紛爭和仇恨。
我抱著一絲僥幸,她會看在和顧之遠一起長大的情分上放他一馬,然而她隻是說:“那又怎樣?反正已經不是我的了,傷了就傷了唄。”
說的那樣事不關己,好像是一個玩具一樣,玩不了了,就隨意丟棄。
她勾起眼角,在秋千飛到低處的時候視線掃過我,一種目空一切的眼神。
顧之遠,我真應該拉你來看看,你愛她愛到了骨血裏的女人,是怎樣的視你為螻蟻的。
“阮婉玉,你成功惹到我了。”
雖然我對顧之遠有很多意見,可我尊重他對阮婉玉的感情,那麼純粹,那麼堅貞,就像曾經的我對蕭慕珂一樣。我的愛情被毀過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另一段愛情也被毀滅。
如果說阮婉玉是顧之遠的偏執,那看不得真心被踐踏就是我的偏執。
“阮婉玉,你不要以為你拿著的那點把柄能起多大的作用。你別忘了,之前的裸照事件是怎麼擺平的?我大不了再找個替身頂包,以顧之遠的能力,做成這件事沒有什麼好難的。”
我想過了,如果阮婉玉真的把我的身份公布出去,我就來個否認到底。有顧之遠在背後撐腰,那些曾經我接待過的“顧客”絕對沒膽子出來指證。
無證無據,僅憑她阮婉玉紅口白牙一張嘴就想誣陷我顧家少奶奶的名聲,隻怕也沒那麼容易。
阮婉玉沒想到我的態度那麼平靜,愣了一會兒,後來不知道又想到什麼,恢複了笑容。對我說:“輿論的力量你應該感受過,還有粉絲的力量你也體會到了。他們並不在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子的,他們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和願意相信的。隻要是他們支持的人,就算你說地球是個方的,他們也會告訴你,沒錯,它就是個方的。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道理我懂你也懂,就不需要我再詳細說明了吧。”
我知道阮婉玉的意思,她無非就是想提醒我,即便沒有證據,她也可以利用粉絲和輿論把我的名聲給搞臭,讓我翻不了身。
可她千算萬算,唯獨漏算了一點。那就是——我根本也沒有多在乎名聲。
“阮婉玉,你真以為出道那麼多年,你就一點黑料都沒有嗎?你以為我手上完全沒有你的把柄嗎?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就算你背景雄厚,家世清白,也不可能一點灰塵都不沾上。你出演過那麼多角色,截胡別人,空降熱搜,各種豔壓和貶踩對手的通稿,這裏麵難道就沒有半點手段?隻要想費心挖,沙漠裏也能淘出鑽石來。我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