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之遠冷冷哼了一聲,無比怨念地說道:“哪裏是她不喜歡人家,明明就是人家不喜歡她。就這兩個人,折了我上億的生意。”
“喲,這中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啊,說來聽聽。”
好好的海市周少,出了名的冰山性格,沒想到還有這麼八卦的一麵。我撇了撇嘴,不豫地打斷了他:“這事情怎麼能全怪我呢?是他自己要逞大男子主義,為了麵子才把生意搭進去的,我可沒讓他毀約。”
“你個死女人,闖的禍還不認賬!我救了你你還不知道領情,下次不救了!”
顧之遠氣呼呼地坐進沙發,像個孩子一樣。
我也來了脾氣,回嗆道:“我要領什麼情?再大的恩情,被你關在酒窖裏二十一天也該還完了。”
“我看你這女人真是腦袋秀逗了,那是你應受的懲罰,怎麼變成是你對我的報答了呢?”
“我又沒做錯事,憑什麼懲罰我?”
想到這裏,我就有點來氣,
這個男人就是個睜眼瞎,被色迷失了心竅,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了。不對,他有判斷力,他知道事情或許不是我做的,可是他沒有是非辨別的能力,他認為不管錯在誰,隻要阮婉玉受傷了,我就得受罰。
“你害婉玉受傷了,那二十一天關的不冤。”他理所當然地說,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
看到他這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門對他說道:“顧大少,你趕緊的走吧,我越看你越上火!”
周止海見事態有愈演愈烈之勢,急忙出來充當和事佬:“好端端的,你們兩個怎麼又吵起來了?”
顧之遠張了張嘴,賭氣似的別開了頭,說道:“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是我合法妻子的份上,就你剛剛那麼對我說話,再把你關上十天半個月都是你活該。”
“行行行,這也是我活該,那也是我活該。我欠你的行了吧?”
我打開冰箱,裏麵還有離開之前剩下的啤酒,隨便拿了一罐,拉開拉環就喝了下去。冰涼的橙黃色液體咕嚕嚕地滑下我的食道,所過之處,帶來一陣透心的涼意。
顧之遠看到我又在喝酒,臉色一變,兩步衝到我麵前奪下啤酒罐,厲聲嗬斥到:“陸安然,你忘了醫生是怎麼說的了?你竟然還敢喝酒,是真的想變成一個女酒鬼嗎!”
“要你管!”我用力推開他幾步遠,再拿出一罐啤酒,還沒等打開又被周止海奪了去。
眼看美酒就在眼前,我卻怎麼也喝不到,心裏越來越煩躁,越煩躁就越想喝,這種焦灼的心情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你們能不能離開我家?”我一個一個把他們往門外的方向推去,可他們就像紮根在地底的一棵樹,牢牢地杵在公寓裏,任憑我捶打推搡,怎麼都動彈不了半分。
“這是我買的房子。”
“這是我開發的樓盤。”
這兩個男人厚顏無恥地反駁我,一副“隨你怎麼說,我就是不走”的無賴架勢。
“可這已經是我的房子了!房產證上明明白白寫著我陸安然的名字,你們這叫私闖民宅!”我氣憤地跺了跺腳,一張臉漲得通紅。橫豎拿他們沒辦法,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周止海無所謂地聳聳肩,兩手一攤說:“那你去告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