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茫地來回看著兩個人,當收到顧之遠帶著威脅意味的眼神時,連忙識趣地點頭:“額,對對對,是我要換衣服。小恒,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不太方便。”
顧雲恒鼓了鼓眼,見顧之遠沒有要繼續搭理他的意思,心不甘情不願地說:“你別想躲得過,我就在門口等著,你有本事就一天都別出門。”
額,這是賴上了呀……
我看到顧雲恒賭氣似的下了樓,趕緊跑到窗戶邊探頭望去,隻見他果然守在門口,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轉身對顧之遠說:“你看他都急成這樣了,你真不管管?”
“管什麼?怎麼管?感情的事誰能管得了?艾米那麼喜歡他,如果我們出手強行幹預,會影響兩家的關係。”
顧之遠氣定神閑地整理著儀容,好像蹲在門口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弟弟似的。
我看不過去了,勸了兩句:“可是小恒好像真的不喜歡那個女人,總不可能逼著他接受那個艾米吧?你爸媽都在國外,你作為哥哥都不幫他,那誰來幫他?”
比起那個混血女人來說,顧雲恒才是我的朋友,我才不管那個女人難不難過,我隻要小恒開心就行。可是顧之遠似乎並不這麼想,他揉了揉我的頭說:“好啦,他們的事你就別管了。去換衣服,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去哪裏?是去玩嗎?”
我確實很久沒有去度過假了,昨天聽傭人說顧之遠要帶我去玩,從發現他今天沒去公司上班起,我就一直在偷偷期待著。可是出了顧雲恒這檔子事後,我很快忘了這一茬,經他一提醒,又開始小小雀躍起來。
他勾起嘴角,神秘一笑,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顧之遠這樣賣關子,反而更加激發了我的好奇心。我哧溜一聲,飛速地跑進衣帽間挑選衣服。
換好行裝之後,我犯起了愁,皺著一張小臉說:“小恒還在門口蹲著呢,咱們怎麼走啊?”
他輕輕牽起我的手,嘴角彎起一抹弧度,性感地說:“就這麼走。”
很快,我就知道顧之遠口中的“就這麼走”是怎麼走了。他拉著我抬頭挺胸地徑直越過小恒,徹底地把他當做了門口的一尊雕像,從頭到腳全透明的一尊雕像。
坐在布加迪威龍裏,我看著被我們遠遠甩在身後的小恒,吃驚地半天合不攏嘴。
“之遠,你可真做得出來,這要是小祈,我早就忍不住去管了。”上次小祈和秦思琪的事我和秦奇思都沒少操心,恨不得自己替他們解決,顧之遠也是真沉得住氣。
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淡定地開著車把我往市中心帶,我很快就忘了可憐的小恒,問他道:“不是說要去玩嗎?你把我往市中心帶幹嘛,難不成是帶我去逛街?”
“街有什麼好逛的,我自己都有幾家商場。我帶你去的地方,絕對比逛街有意思多了。”
他手指劃過我的下巴,帶著點挑逗意味。我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然後開始欣賞窗外的街景。
深冬的海市是別有一番韻味的,這裏的氣候不算太熱,也不算太冷,一年到頭可能會下上一兩場雪,要不了兩天又會化個幹淨。每逢這個時候,海市都會舉行一場冬季舞會,年輕的男女相聚在會海廣場鬥舞,舞種不限,拉丁舞、民族舞、古典舞、現代舞、街舞,等等等等,隻要是會跳的,都可以拉到廣場上來秀一秀,以展示年輕人的朝氣和這種城市的生命力,給沉悶的冬天帶來了一絲活力和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