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遠,你一定是氣昏了頭才會這麼說對不對?我知道我和若白結婚的事傷害到了你,可你也不該因為這樣就去愛上一個,一個,一個我討厭的女人!二十幾年了,我們認識二十幾年了,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心目中除了你媽媽最重要的女人,你寵我、包容我,讓我知道任何時候都有你在我身邊。可是現在你對我說這種寵愛要停止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阮婉玉的情緒如我所預料的那般失控了,再堅固的堤壩,經過洪水反複猛烈地衝刷之後也會產生裂痕,更何況是苦心維持的優雅假象。
顧之遠平靜地說:“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你和那個小律師的婚禮一推再推,而且自從我和安然結婚以後,你也對我越來越越近,起初我是欣喜的,可是後來你模棱兩可的態度讓我明白,你不過是想吊著我。婉玉,我喜歡你,可是我並不傻,我以前裝作不知道不過是因為我愛你。可是我顧之遠——整個海市最優秀的男人,不可能當任何一個女人的備胎,哪怕是你阮婉玉,所以,我對你的愛戛然而止了。”
原來這貨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什麼事情都看得透透徹徹,虧我還為他擔心了那麼久,以為他被人當做了傻瓜。搞了半天,真正杞人憂天的是我。
我在後麵偷偷瞪著他,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扒開來看看,看看它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怎麼明知道人家把他當備胎,還屁顛屁顛地往上撲。
阮婉玉被顧之遠一席話說得語塞了半天,最後慌亂地反駁:“我不是你說得那樣,其實,其實是因為,因為我和你一樣,我們一樣執著!以前得不到若白的時候,我就處心積慮想要得到他,等到他終於心甘情願要和我結婚了,我卻發現我已經離不開你。之遠,我並沒有說要回過頭找你的意思,也不像你說的那樣把你當做備胎,我隻是,隻是沒有辦法斷的那麼幹脆。我忍不住去關心你,忍不住繼續把你當做那個還是愛我的那個男人,這是習慣,一下子改不了的,所以你不要那麼快變化好不好?我們一點一點來,說不定一切就好了……”
說他媽一點一點跟你來!真當我是死的?
“那個,阮小姐,你要跟我老公一點一點來的時候,可不可以征求一下我這個正牌妻子的意見?本姑娘還站在這裏呢!如果顧之遠說他還愛著你,我把他雙手奉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可他都說他愛著我啦,你還要死纏爛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姑娘我占有欲也是很強的,不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而且是相當的有仇必報。”
參考一下劉清美不就知道了?搶我男人,即便我不要了,那也不存在好聚好散。
顧之遠回頭輕輕敲了敲我的額頭,說:“還占有欲呢!我看你是一天到晚巴不得把我拱手讓出去呢!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喜歡上你這麼一個慫包。除了樣貌跟身材還算得上上乘,智商和性格實在都不咋地。”
“……”
他之前不是還說要為我出頭來著嗎?怎麼到最後還是在懟我?本姑娘不服!
“我智商怎麼啦?我性格又怎麼啦?我告訴你顧之遠,要不是本姑娘臉皮厚,像你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我早他媽甩了八百回了!也就我把你當個寶貝,沒生氣的時候提防著你生氣,你生氣了還得哄著你消氣,咱倆男女順序都顛倒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的?你女神現在就在你麵前,你讓她評評理,你們要真在一起,你不得天天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著,還能像現在一樣這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