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的心情很好。
糾纏自己那麼多天的怪病,終於有了個結果。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絕對值得慶祝三天三夜。
一想起原來的生活,看看書,踢踢球,偶爾翹課打打遊戲,那日子真叫一個舒服。
砰的一聲,房門踢開,把王忠帶回了眼前的現實。
“看樣子,昨晚睡得不差!”榮哥冷笑著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打趣道:“精神很好嘛!”
王忠這才意識到,現在麵對的最大問題,就是榮哥,就是如何從這酒吧脫身。
抬頭看了一眼榮哥臉上的刀疤,王忠就覺得背上冷颼颼,仿佛有股殺氣。他能感覺的出,榮哥不是那種為了在外麵混,弄個刀疤裝狠辣,而是身上真的有一股子殺氣。
榮哥臉上一肅,冷哼道:“別跟老子裝傻,昨天饒了你一命,以後你給我在這裏當鴨子,什麼時候做滿了一百個活兒,就算你清還了昨天的欠賬!”
“一百個?你當我種豬啊!”
王忠心中罵了一句,卻是不敢頂撞,賠上笑臉求道:“榮哥,昨天是我不對,你把我放回去。我馬上給你送錢來!”
哼!
榮哥上下打量了一遍王忠,問道:“你覺得我像白癡嗎?”
王忠連忙搖頭。
“那我怎麼會相信一個神經病說的話!”
王忠還要解釋,榮哥已經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伸手抓了過來,拎著衣服領子,朝著肋骨就是一拳。
疼得王忠直冒冷汗。
看著王忠弓著身子倒下,王忠獰笑了一聲:“怎麼?不願意當鴨子?”
王忠點點頭,忍著痛說:“要不你讓我打個電話,我讓人送錢來。”
榮哥冷笑一聲,拒絕道:“錢,我不要。也可以不讓你做鴨子,不過你要答應幫我幹一件事情。”
話雖這麼說,不過榮哥顯然沒有考慮王忠不答應的情況,直接大步流星往外走了出去,關門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威脅道:“栽到我手裏,你最好把自己當成一條狗,如果聽話,還可以賞你塊肉。”
王忠恨得牙根癢癢,剛剛脫離了病痛的折磨,卻又陷入了這狼窩之中。他心道你不就是一個破酒吧,竟然要非法拘禁,等老子出去,一定要去告你。
榮哥讓他做的事情,有好處才怪。說不定,還會有生命危險。
稍微想了想,王忠就打定主意,一定要逃走。
一直等到午夜,中間吃了點東西,又小睡了一會兒,補充了下體力。王忠開始觀察地形,其實很簡單,這房間很小,門緊緊鎖著,隻有一扇窗戶可以打開。
吱呀。
推開窗戶,冷風一吹。
王忠探頭瞧了一眼,罵道:“草,竟然是五樓。”
都說過把癮酒吧二樓以上,乃是神秘的享受之地。但是王忠身在五樓,隻覺得非常鬱悶。
如果隻是二樓,他就有膽子試著跳下去。五樓嘛……他還不想死!
仔細觀察了一二,王忠發現可以爬到四樓,那裏似乎有扇窗戶開著。既然沒有別的辦法,他也不再猶豫,小心翼翼從窗戶鑽了出去,一路爬到四樓。
哎呀,媽呀!
王忠膽子不算小,不過這樣子做蜘蛛人,他還是戰戰兢兢。
要知道,隻要一個抓不緊,他馬上就壯烈犧牲。往下看了一眼,王忠都覺得爬樓有點魯莽,好不容易夠著了四樓的窗戶,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繩子,他連忙翻了進去。
“不許動!”
王忠還沒有站穩,就發現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頂在自己腰上。
竟然是把槍。
幹!
王忠很不爽,但是很配合,乖乖舉起了雙手,一動不敢動。乖乖,這可是一把槍啊,就算是你知道老子要逃,也不用安排一個槍手在路上等著啊。
心裏不爽了兩句,王忠這才看向拿槍的人。
竟然是冰冰。
那個極品調酒師。
而且冰冰看起來並不好,臉色焦急,左臂上還有一道傷口,雖然看起來是皮肉傷,但是卻還在汩汩流血。
“你流血了!”王忠提醒了一句,他隻是希望,冰冰在處理傷口的時候,能夠把搶收回去。
冰冰打量了王忠一眼,有點驚訝道:“是你。我記得你不是酒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