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衣和魯奇、莫聰在飯店裏飲酒,說起家世來,魯奇傷心不已。蕭玄衣強作解人,勸魯奇說:“大哥這麼年輕,手藝又這麼好,安知將來不能發達?”
“流落江湖,連一塊立錐之地都沒有,還談什麼發達。”魯奇估計已經心灰意冷。
蕭玄衣是一付熱心腸,最見不得別人發愁,竟然忘了自己受雇於人的身份,對魯奇說道:
“我在雲州,謀了個差事,東家還不錯,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興趣啊。”
“雲州是李國昌的地盤,據說對漢人還不錯。”魯奇畢竟是走江湖的,見多識廣。
“這麼說,大哥是有這個意思了。”
“到哪兒不是混飯吃,不過呢,我跟我這個兄弟是不分開的,要嗎都去,要嗎都不去。”
魯奇看著莫聰說。
“莫聰兄弟有沒有一技之長,我跟東家推薦時也有話說。”
“想老弟既然知道“運斤如風”的典故,就應該明白,掄斧頭的人難找,挨斧頭的人更難找。”魯奇回答的比較含糊。
“是這個道理啊。”蕭玄衣對於運斤如風也是一知半解,不好意思明問,隻好順這話說。
“聖人說,智可及,愚不可及,大巧若拙,我估計我兄弟更勝於我,隻不過現在還看不出來。”魯奇果然是巧舌如簧。
“是這個道理,是這個道理。”蕭玄衣隻有點頭的份兒。
“那就讓兄弟多費心了。”魯奇敬了蕭玄衣一杯酒。
“今天你們先在這呆著不要走,後半晌我來給你回話,因為這事情我也作不得主。”蕭玄衣畢竟要先請示一下。
“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們都記得蕭兄弟的好處,將來如果有機會到雲州去,一定登門討口水喝。”魯奇挺通情達理。
幾個人又喝了兩杯,蕭玄衣執意結了賬,跟魯、莫二人作別而去,莫聰除了說一下自己的名字,別的一個字都沒多說。
蕭玄衣回到客棧,李、蓋二人早已起來,蓋寓見蕭玄衣臉上紅酡酡的,便跟蕭玄衣開玩笑道:“跟我們在一起時,老說自己不能喝,現在竟然一個人跑出去偷喝酒。”
自從蕭玄衣製敵闖關以來,蓋寓對蕭玄衣刮目相看,也和蕭玄衣熟悉起來,畢竟他和蕭玄衣都是給李家當差的,有認同感。
“哪是偷喝酒,在街上遇到兩個朋友,喝了一點。”
“你在洺州也有朋友,手麵海了哈。”蓋寓繼續開蕭玄衣的玩笑。
“不是老朋友,剛認識的。”蕭玄衣就把認識魯、莫二人的經曆說了一遍。蓋寓聽了以後也驚奇得不行,說道:“天下還真有這種巧人。”
“這種走江湖的人多了。”李鴉兒說道,胡人尚力,喜歡蕭玄衣這樣勁悍剽疾的勇士,對於這種技巧性的東西卻不太感興趣。
蕭玄衣聽到這裏,心裏不禁一涼,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總得要討個回話,便對李鴉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