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向下探望而去,寧凡氣息隨著青鵬七步所描述從而轉變,氣血蟄伏,氣息緩緩凝聚到全身,伸手之時,如青鵬展翅!
雪花零落,寒風凜冽,一小小人兒,不顧嚴寒之氣,在山頂揮動身姿,高山大壑,獸聲躁狂與嗜血,遠遠望去,寧凡便如一個螻蟻般,在拚了命的努力著,想為當今大世增添一些色彩。
就這樣,寒冰刺骨的冬季,石氏戰兵們也全部停止了狩獵,蟄伏在氏族中,修行與收拾平常所積藏的幹肉與獸皮,等待著去往荒城兌換物品之日。
寧凡的生活也變得很單調,修行的時間幾乎占據了他全部,除卻與石空等年輕一代青年偶爾交談外,他幾乎窩在家中修行,血海練法練神,夜晚來臨便冒著嚴寒上山,錘煉肉體與青鵬七步,他的每一天都過的很充實,實力更是以飛躍性的神速在增長著。
轉眼,半月過去。
石屋當中,寧凡盤坐在床榻上,雙眼緊閉,全身沒有一絲生息,紫玉中,血海與以往一樣,偶有颶風,有時平淡無風,如一張紅鏡,不起一點波瀾。
弑天劍依舊在散發著滔天血光,殺氣籠罩整個空間,劍身中布滿血色眼睛,血眼中隻有兩種情緒,一是殺戮,二是毀滅。
葬世棺平躺在黑色圓台之中,如一座平凡無奇的青銅棺般,鏽跡斑斑,古老的紋路與百川河流,無一不蔓延著神秘與古老的氣息,似已在世間存在多年,見識了一個又一個紀元。
寧凡紫發如瀑,披肩散布,一襲青色粗衣在身,為他添加了一絲妖豔感,他相貌俊逸,如刀削的臉上沒有一縷情緒,如若冰霜。
“唰唰唰…”
血液來回在體內旋轉著,時刻在淨化著,每一滴血液都蘊含有磅礴的生息,搬血境,顧名思義就是淨化全身血液,讓每一滴血液都含有至強力量!
三大火爐懸浮在上,有若實質般,古老的紋路清晰可見,三火爐噴發著氣息,時刻在錘煉著寧凡己身。
這種運血不知過了多久才停止,氣血慢慢蟄伏入體,火爐散去,寧凡吐出一口濁氣,便也睜開了雙眼。
聳身站起,寧凡目光黝黑與平靜,如黑寶石般,似有一種魔力,讓對視之人不禁沉淪入內,最終無法自拔。
“搬血境三重天了,隨時可邁入搬血境四重天…”因怕過於境界不穩,又因顯露出極端讓人多疑,寧凡他苦苦壓製著境界,現在他全身血液已淨化到極致,突破到搬血境四重天如水到渠成,絲毫不廢一絲力氣,可是,他還想把基礎打堅固一些。
“肉體錘煉起來更加艱難與痛苦,天氣嚴寒,錘煉肉體本身便是一種折磨,可若我忍耐下來,收獲頗多,比如現今,我的肉體已堅不可摧,如金剛石般,尋常利器,已不能破開皮層。”
寧凡喃喃,他目光露出堅毅之色,生存很難,變強需代價,若想肉身證道,那便要比別人吃更多苦,忍常人不能忍,受別人不能受之苦,難點苦點又如何,反正死不了就很好。
“青鵬七步已習得兩步,已觸碰到三步之邊緣,隻需境界一突破,三步也隨之轟破。”目光湛湛,寧凡抬頭,海,是血色的,劍,是殺氣滔天的,葬世棺,依然是平淡無奇的,無名天書,還在釋放著金芒,一切的一切,都如一條布滿倒刺的長鞭,時刻在鞭策著他。
“等我,相信不用多久,我會解開你們之迷,我的身世,我的身份,我都會一個道破…”
寧凡臉上堅毅,抬手間已臨床榻之上,穿上靴子,寧凡也推開石門,邁步走出。
“阿爹,我們什麼時候去荒城?”龐大的大廳當中,石空抱著一團一團獸皮衣細數著,即而又抬起頭問向旁邊的石洪。
“應該是三天之後,現今全氏人已把一些物品收拾好,就等著出發了。”石洪綁起一團幹肉,洪亮答到。
“這麼快,那我可不可以跟你們一起去?”石空撓頭,嘻嘻問道。
“啪”的一聲,石洪一巴掌掃過來,沒好氣說道:“你以為什麼人都可以去啊,一路上山高水遠,上百裏遠,路途中還危機四伏,荒獸是最暴躁之時,你以為是玩的啊。”
“可我也是搬血境五重天之修啊,更何況我又不是沒殺過荒獸,還有我從小到大都沒走出石氏方圓百裏,這荒城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啊?”
“唉,雖你天資卓越,但卻別心高氣傲,在石氏你可稱上是天才,可若去了荒城,縱然是我,也得小心翼翼行事,那裏高手眾多,平常在街上都可見有淬身境之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