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石洪等人大喝,眼看幾名黑衣男子與寧凡的距離越來越近,不禁心急如焚,可越是心煩意亂,越是讓圍繞在他身邊的黑衣男子得手,他們身上的傷勢,愈發嚴重。
“哼,斬草除根,今天你們都得死,你們石氏之人都得喪命,今日之後,再無石氏!”
麻子臉男子冷哼,即而他縱身躍起,踩著無數黑衣男子肩膀上而飛躍,找到目標,便是九大火爐齊鳴,一拳揮出,伴有九千重力,把一個石氏戰兵從圍絞的人群中轟飛,石氏戰兵無力抗衡,被一拳打裂胸口,死於空中,七名戰兵,隻剩一個!
鷹鼻男子陰笑,即而邁開腳步,朝著最後一名石氏戰兵走去,如一條毒蛇,在緩緩走向獵物,而他這條毒蛇,還從未失手過。
寧凡情緒已然混亂,那源源不斷滋生出的殺意令他精神恍惚,他緊咬著牙,目標隻有一個,鑽入前方不遠密林。
然而,他這個想法卻可能永遠也無法完成,幾名男衣男子正以無以論比的速度奔來,此刻,他們離寧凡的距離,已僅是十丈之遠而已,寧凡處境,陷入危險之中。
“嘿嘿,死吧!”幾名黑衣男子冷笑,正當他們想釋展出全部修為,一舉上前擊殺寧凡之時,他們沒想到,麵具男子們沒料到,讓石洪幾人怎樣也無法想法的畫麵發生了。
一個少年,從廝殺的人群中飛躍而出,踩著片片空落雪花,以無比輕妙之姿,更以鬼魅之速,瞬間劃過天際,躲過片片雪花,落於寧凡後麵,站在幾名追逐的黑衣男子前麵。
幾名黑衣男子驟然停步,驀然抬首,看著站於前方的少年,沉吟些許,竟也微微恭身,不再前行。
寧凡也回頭,赤紅一片的雙眼看著替他擋住危險之少年,那少年雙目漆黑,如同寶石,麵容青秀,繃緊臉來冷漠如冷川,笑起來如同一個小孩,而他此刻,笑上綻放著笑容。
“喂,你要記得,你欠我一條命,我叫刑河,刑氏族長之子,以後記的來找我哦,你還欠我一戰哦!”
刑河大喊,臉色微微紅潤,在他氣息散露間,頭頂忽隱出八個火爐之影,這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刑氏族長的兒子,刑河,他竟是搬血境八重天之修,十六歲的搬血境八重天!
寧凡盯著刑河看了幾眼,沒有言語,驟然再次邁開腳步,一步踏出,已然數丈在天,二步邁出,已然靠近密林邊緣,微微半步,徹底身沒密林,身影從此消失不見,隻留在外麵觀望之人。
“好快,你真的隻是三重天嗎,以後你會找我的對不對,畢竟,你欠我一條命啊,而你的命,也得我才能了斷啊。”刑河喃喃,隨即也轉身,看著前方鮮血染紅的雪地,微微蹙眉,緩緩道:“我討厭鮮血,因為它激發了我,可卻沒有足夠的人讓我殺!”
“嘭!”
石氏最後一名戰兵被鷹鼻男子一腳踢爆腦袋,鮮血如噴泉,在綻放著絢麗色彩。
十人,最終隻剩石洪、石化、石厲三大族老,而這一切的發生,也僅僅過去了不到半刻鍾,而石洪等三人,也已經奄奄一息,性命已危在旦夕。
麵具男子看不出什麼表情,隻是露於外麵的一雙眼睛深邃似海,他望了那個黑衣少年,歎息一氣道:“十六歲八重天,這縱然是一些門派大教內都很罕見,他的路注定比我等都遠,算了,這件事,回去再跟族長說吧。”
麵具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心中很不希望讓寧凡活下去,或許是寧凡臨走前那怨恨之入骨的目光,也許僅是三重天卻可擊殺一名刑氏六重天之修,易或許是寧凡那來去無影的速度,總之,把一切皆不放在眼中的他,卻勞勞記住了寧凡。
“僅僅隻是十人,卻殺我刑氏族人近二十人,嗬!都讓開,你們不是他們對手,讓我們來!”
麻子臉大漢大喝一聲,黑衣男子們也聽從命令,緩緩退開,把石洪三人露出來,而此刻的石洪、石化、石厲皆滿身鮮血,三人喘氣籲籲,頭顱之上九大火爐搖搖欲墜,顯然氣血已然快消耗殆盡。
人群散開,麵具男子、麻子臉男子,鷹鼻男子也緩緩邁出,三人臉上皆掛著冰冷的殺意,雪落得更大了,風更猛了,血綻放更驕豔了……
“殺盡一切……毀滅一切……殺盡一切……”
兩道蘊含有鬼魅般惑力的聲音,在寧凡心中響蕩不停,這聲音的每一次響起,都讓寧凡精神模糊,想殺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