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寧凡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著,方才刑淩那一擊,讓他感到一抹死亡氣息,所以他沒來得急便本能施展出那最強手段,那兩根已打通竅穴的手指。
可盡管如此,他還是低估了刑淩那陰陽指的威力,刑淩的一指之威,差點把寧凡的五髒六腑擊碎,若不是寧凡肉身經過千錘百煉,早已全身骨折!
厚重喘著粗氣,寧凡最後還是掙紮著站起身,他臉色蒼白,體內受到多處創傷,氣血更是耗損大半,他現今處境很是危險,若是刑淩再次追來,那後果不堪設想!
喚出幾株靈草藥,寧凡囫圇吞棗吞下,便竭力運起氣血消化,而在以此同時,他兩根打通竅穴的兩處小口也在拚命汲取著靈力,正當他準備躲閃時,一個臉有刀疤的大漢須臾湧來!
“不好!”
寧凡神色大變,他現今體內多處傷勢,氣血更是耗損大半,根本不是痕力幾人的對手,所以他毫不猶豫,便向著密集的草叢中鑽過去。
在寧凡竄入草叢的幾息之後,痕力五人也趕臨,望著雜草叢生,高若丈高,且荊棘遍布的草叢,痕力臉色不禁一黑,陰沉著臉。
“追,你我幾人包抄,不要讓他逃了,今日他一定要死,要不然我等後患無窮!”痕力說道,說完也快速朝著草叢奔去,他鐵劍揮動,有劍罡迸濺,所過之處,雜草紋碎。
不再拖泥帶水,鬢角枯白的老者也猛衝而上,手中灰矛甩動,瞬間向著茂密的雜草叢湧去,緊接著膚色黝黑的大漢,雙胞胎兄弟也衝上。
寧凡不知道幾人已然跟上,他也沒回過頭,一邊在恢複元氣,一邊在竭力奔行,他獸皮衣已被長滿倒刺的荊棘給割破,他視若無物,橫衝直撞,踉蹌朝著連綿起伏的草叢走去。
披頭散發,寧凡嘴角還殘留著血跡,他再次捋碎幾株靈草藥汲取靈氣,氣血更是無時無刻在運轉著,可依然效果很不佳,因為他身上多處藏著傷疾,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恢複到全盛,就算能恢複到七八成,寧凡便感足夠。
“噗噗…!”
不一會,後麵就傳來利器劈砍草物的聲響,寧凡眉頭微蹙,突兀他又用力甩了甩頭,他要保持平靜,慌亂隻會給己對手留下更多破堪,可要在這危險關頭冷靜下來,談何容易。
腦中急促運轉,現在他處於劣勢,身體受到創傷,而敵手還有幾名是淬骨境中期與初期,這對他來講極為不利,不過在頃刻間,寧凡便目露果斷,他一咬牙,便左右盼望間,竄身便鑽入一處茂密的荊棘草叢中。
“噗噗噗!”
痕力手持鐵劍,來回劈砍,每一次揮動間,方圓三丈之地荒草全部折斷,露出汙穢不堪的濕臭地麵。
“該死,他明明中了隊長最強陰陽指一擊,不死已算他幸運,就算不死也定身受重傷,可我緊接他其後,竟還是看不到他人影,真是氣人!”
痕力臉頰疤痕扇動,臉色愈發猙獰,目光陰沉間,不禁喃喃道:“不過此人當真厲害,不僅突破到萬人難尋的十重天,更是手段重多,不管是肉身還是速度都強於常人,就算與我,也是旗鼓相當!”
“不過他重了隊長陰陽指一擊,一定身受重傷,此刻不足為懼,等我擒拿到他,一定要他說出突破到搬血境十重天經曆,而他那詭異的步伐之術,我也要弄到手!”
痕力思緒運轉,他嘴角露出冷笑,手中鐵刀劈砍間,腦中情緒在流轉,在他大意間,他不知道他離寧凡隱居之地已不足十丈,而他還是一無所知。
寧凡呼吸緩慢,氣息已收斂不散分毫,他藏匿在草叢當中,周邊惡臭撲鼻,可他此時心卻不在此處,也忽略了臭味,他精神力外放,勾勒出痕力的模樣,看著他神情疏散,不禁呼吸更慢,氣血已運起,等待隨時發起雷霆一擊!
八丈,五丈,甫一距離寧凡三丈之時,痕力終於有所查覺,他從沉澱中驚醒,而後抬起了頭,環繞了下四周,發現好像哪裏有些不太對靜,他盡管看上去粗心大意,可本性卻很謹慎,現今憑感覺感到不妙,立即便止下腳步,不再前行。
而也是他甫一不再前行的刹那,突然一道寬敞的青黑影從天而落,如同隕星墜落,帶有著驚人的速度,朝著他壓來!
痕力色變,他哪裏還不明白,他分明是遭到埋伏了,也是停頓片刻,他便立即做出反應,黑色長劍騰起,厚樸的劍身劃過虛空,響徹著綿長的渾音,一道黑光自劍中迸濺而出,狠狠劈在壓來的青黑色光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