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倒是謙虛,這些畫是我女兒所畫,我覺得不錯,便掛在這廳中,無事便來欣賞一番,墨小兄若覺得不錯,我便替女兒香蘭送你幾幅也可。”
中年男子笑了笑,笑聲很是爽朗,他目光如炬,盯著寧凡,而旁邊的美婦也略帶有笑意看著寧凡。
“多謝吳府主的好意,我也僅是閑來無事觀望一番,隨口道了一句,倒也不麻煩府主。”寧凡戴著麵具,但話語很平靜,不疾不慢作揖回道。
“不必客氣了,等若你離去之時,我便收拾幾幅上品的送你,來,這邊請,坐!”中年大漢一擺手說道,便也朝著上方木椅走去,也擺了擺手,釋意寧凡坐入木椅。
寧凡微微一頓,也沒有拖拉,找了一張木椅坐下,便也抬起頭,道:“不知吳府主找墨某來所謂何事?”
“哈哈,沒事沒事,隻是最近墨小兄的名聲大起,更是幫我吳府很多忙,很多人都問我,是不是我吳府又找了一名強者,所以想找墨小兄來聊聊。”
吳府長笑聲依舊,而那美婦也一直臉帶笑意望著寧凡,這讓寧凡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沒多在意,目中依舊平靜,道:“當初墨某因一些瑣事身受重傷,最終在命懸一線時,被令府千金救回了吳府,且禮尚對待,墨某做的這些事情,也隻是報恩而已。”
“哦,那麼說墨小兄是我女兒救了一命,可你做這些事欠慮啊,你知不知道黃府比之我吳府更加龐大,而黃家庭還是黃府的少主,你這樣羞辱他,又何嚐不是把我吳府推上了尖峰頂?”
吳府長的笑容有所收斂,聲音變得有些堅硬,一雙目光炯炯,望著寧凡,眯了眯道,整個人氣息再變,仿佛變了一個人。
“我很看不起你。”而對於吳府主的一連串問題,寧凡目光平靜依舊,隻是緩緩道了一句。
龐大的廳中,有風掀起,把寧凡的長發掀起,可卻吹不動寧凡臉上的麵具,自寧凡說出這句話後,吳府主的臉色驀然呆滯,驟然臉色變得鐵青,一股氣息從他身軀中湧出,風從空起,恐怖的威壓驟然壓抑向寧凡。
而寧凡的話音剛落,那與吳香蘭有七分相似的美婦的小嘴微張,眼中露出不可思異,向著寧凡,整個人都呆了。
吳海濤怒了,身為一府之主,旗下管轄數千上萬人,擁有著極加的威望,可現今卻被一個後輩說看不起他,誰不怒,他原本想給寧凡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寧凡倒搶先給了他一個。
“你說什麼?”吳海濤沉著聲問道,他氣息外放,朝著寧凡壓去,屬於淬骨境巔峰修為,屬於一府之長的威壓,全部朝著寧凡壓去。
寧凡一動不動,雖然這吳府主的威壓朝著他壓來間,讓他如同有大山壓製而下,可他久經弑天劍磨練神識,意誌堅定,這點威壓,雖讓他很難受,可他還能承受,目中依然平靜,道:
“我說我看不起你,你為一府之長,無數人尊敬的對象,擁有著強悍的實力,可我依然看不起你。”
吳海濤已到了爆發的邊緣,他的臉完全沉了下來,胡須與發絲湧動,他雙眼死死盯著寧凡。
“孩子,你說你看不起我夫君,這是為何?”美婦第一次開聲,她聲音清脆,此時開口間,也蹙著眉望著寧凡問道。
一府之長,竟有人還當著麵說看不起,就算是以美婦溫和的性子,也不禁有些惱怒,她可是從她兒子與閨女口中得知,寧凡僅是十七八歲的年齡,比她女兒還要小,可寧凡卻此時這般說她丈夫,這是大逆不道。
“我不知道你吳府與黃府的關係怎樣,我隻知道那黃府的黃家庭曾經到你們府門前肆意妄為,他同樣不把你看在門中,而他還處處打壓你府邸之人,昨天喝斥了你們府邸三長老為仆人,而這一切,身為府長的你,在哪?”
“黃家庭大庭廣眾之下騷擾你女兒,欺負你兒子,讓你們吳府中人皆抬不起頭,忍著惱火不敢發做,而你身為吳府的主人,你在哪?”
對於美婦的問話,寧凡依然神色不變,敞開喉嚨大聲道,聲音洪亮如雷,朝著吳海濤喝斥而去,氣質粗狂,根本不給吳海濤說話的機會。
吳海濤臉青了又紫,最終又恢複到蒼白,整個人陡然氣息沒了威壓,而是變成了疲憊,整個人如同老了許多,道:
“這一切我都知道,可你知道黃府的危險程度嗎,我吳府旗下管有諸多客棧與店鋪,可依然比不上他黃府,而在一月前我吳府衛兵入林狩獵,上百人一去不回,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