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在冰涼的地麵上,寧凡半闔著眼,他體表緊繃,每一寸肌肉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今日包括白沙牛,他還另外擊殺了兩頭一星荒獸,而那兩頭,比之白沙牛更加恐怖,最終寧凡沒有展開修為,而是單純以肉身,與它們近身廝殺在一起,最終兩頭一星荒獸,無疑都是被寧凡虐死。
“肉身想要錘煉,這等級別的荒獸帶來的效果實在是有限,不過沒有其他資源,隻能將就了…”寧凡睜開雙眼,喃喃自語,他發現他的肉身似乎到達了瓶頸感,已很難再快速提升。
“好像四天後便是一流世家仙寶閣展開拍賣會的日子了,而此舉我應當去觀望一番,雖沒有靈石購買寶物,可卻可以增加眼界。”
“而等過了這仙寶閣拍賣會結束後,我便也離開荒城,朝著恒山部而去,然後想辦法進入恒山部,而隻要殺了刑河,那我心的缺陷,石氏的怨,也就此消散了…”
寧凡的目閃著冷冽之芒,目中更有一抹殺戮,當想起石氏時,想到一片殘骸的石氏時,他便心中殺戮更深,刑河,這是寧凡下一個要殺的目標,不殺了他,寧凡心中有缺,不殺了他,寧凡不會原諒自己。
閉上雙眼,寧凡再次吸起了靈氣,現今他已打通了五處竅穴,加上口鼻,他吸收靈力更加快速,隻見他脊椎骨下方的兩塊骨頭被藍光簇擁在一塊,透著至強的氣息,而隨著寧凡的運氣,在他第三塊骨頭之處,有一團團氣流在圈動著,來回淨化著其內灰白的骨頭。
而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等寧凡睜開眼時,洞口已然大亮,寧凡呼出一口濁氣,便也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身軀,劈哩叭啦如炒豆的脆響起浮,最終寧凡也推開了阻擋在洞門的大石,也從中走出。
天上金陽綻放出萬道霞光,寧凡把昨日捕殺的一頭高位荒獸取出,開腔解腹,然後也生起火堆,等寧凡吃飽喝足後,便也再次行路。
經曆一上午的時間,寧凡再次捕殺了一頭一星荒獸,而走出數裏,寧凡卻再沒有了從容,而是撒腿就跑,寂亡招式展開,身影要多快有多快,最終逃出數裏,方停下身形,氣喘籲籲。
“可怕!”
一處峽穀旁,寧凡汗流浹背,方才他四處遊蕩,突然感覺一道目光跨越數丈,朝他射來,而僅僅隻是目光,便讓寧凡雞皮疙瘩全起,頭皮發麻,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席卷全身,所以他不曾敢做一絲停留,立即展開了度,便狂奔數裏。
“那一定是超越了一星荒獸的生靈,是我太疏忽大意了,在剛跨入那片地勢時,便感到一股奇怪,那裏實在是太安靜了,而我卻有些自大,果然是這段日子擊敗了黃家庭,又被一些人所稱讚,性子發生了一絲轉變。”
“這是一種至命的轉變,可能會讓我丟了生命,寧凡,你要記住,你不能有一絲疏忽,你不能死,你要為你這條命好好活著!”
寧凡目光愈發冷冽,心中大喝道,他消失的警惕性驟然又回歸本性,他的心性變得更加嚴肅,那是種為了活著拚盡全力的神色,你不怕死,可不甘就這樣死去,就這樣疏忽大意間喪失生命。
“荒林中到處隱藏危機,自踏上這裏時,我便應該把自大收起,這裏小覷不起,因為這關乎著活著與死去。”
寧凡喃喃,他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荒林中生存了一年的心態,那種無時無刻心提嗓門,血染滿林的日子。
寧凡再次上路了,不過他此時的狀態與神色與之剛從荒城中走出時,又發生了巨大的改變,這種改變,是對自己的束縛,對自己的捆綁,他寧凡,死不起。
當溫和的目變得平靜,當疏展的臉緊繃起,一個屬於荒林殺神的人類,又恢複於往日的冷酷,當夜晚到臨時,寧凡這一天擊殺了四頭一星荒獸,而且一頭已在一星巔峰,寧凡與之浴血奮戰,最終以精疲力盡加上受傷的代價,方才其擊殺。
一個小溪旁,寧凡盤坐在旁邊的岩石上,麵具已拿下,他的紫發在隨風自動,盡管閉著眼,可眉頭依然皺著,似著解不開的疑惑,讓他看起來,有種讓人憐憫的痛。
兩塊脊椎骨在散發著藍芒,寧凡在竭力運著氣血,吸收著靈力,他的臉略顯蒼白,全身青一塊紫一塊,還有一條條輕微的血跡痕跡。
刷的一下睜開雙目,寧凡的目漆黑如空洞,透著幽黑之芒,他的臉通過方才的運氣,已紅潤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