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嶇,寧凡飛躍而下,最終用去不到半炷香,寧凡便到臨山腳,望著旁邊的巨大磐石上刻有的金獅派三個大字,寧凡神色不變間,也一掌拍碎。
“金獅派,亡了……”輕聲自語,最終寧凡也再次邁步而行,不過剛一下到山腳,他便看到地上有一道血跡斷斷續續流往向盀縣當中。
“果然是逃了,上千足萬的弟子拚死守護,可卻在我疏忽間逃亡而出,此人,死不足惜。”望著向流往盀縣中央的血跡,寧凡也冷漠道。
抬頭間,寧凡也看到了前方不遠有許多人駐足觀望,大多是一些年輕男子,而隨著寧凡望去,被其目光望到者,無一不趕忙低下頭,神色有了畏懼。
麵無表情,寧凡最終沒有理會周邊那一雙雙各異的目光,最終也順著滴落的血跡疾馳而去,金獅派滅了,而金獅派的派主,寧凡又怎可能放過。
身影如魅,寧凡展開了度奔騰而去,而道中阻擋之人無不一一慌張避退,如同寧凡是個十惡不弒的魔鬼,人見人避。
直至寧凡離去之後,那站在金獅派周邊遠遠觀望之人也神色各異,有人目光震驚,有人神色畏懼。
“是誰!到底是誰!金獅派上萬弟子,淬骨境之修幾十名,派主金毛更是淬骨境後期,這般強大的勢力,竟在一日瓦解與崩潰,上萬之人喪命,山峰變血峰!”
“如此年輕,到底是怎樣的修為,才能有這般實力能滅了一個勢家,憑一己之力廝殺上萬之名修士,更殺得金獅派派主逃亡而去!”
“是那個在客棧中招惹到金獅派的年輕人,一頭紫發,對就是他,那日他隨手擊殺了金獅派弟子,現今滅了整個金獅派!”
“平日裏囂張跋扈的金獅派,今日可謂是碰到狠茬子了,滅了也好,免得隻會在盀縣中目中無人,欺軟怕硬,隻會打壓我們這群散修!”
“對!殺得好!滅得好!”
許多人在議論紛紛當中,也有人神色有了亢奮,神色激動開口,平日裏金獅派也沒少欺負他們,此時見金獅派被滅,他們許多人還是感到極為興奮。
而對於後方之人的議論,寧凡不知道,他隻跟隨著血跡一路奔往,最終血跡一直持續到了一座大宅麵前,而寧凡跟隨到這裏,也無法再進一步。
“滾開,我雷家門前不容駐足,趕緊離去,不然後果自負!”在龐大的宅門前,有十名大漢站立,每一個大漢都穿著灰白盔甲,氣息很是霸道,而為首者也對著寧凡大喝道,不留任何情麵。
寧凡眉頭蹙起,不過他也沒有衝動便行事,仰頭間,寧凡也看到了大宅門頂掛著的一張銀白匾額,刻著兩個銀燦燦的“雷家”兩個大字!
“雷家……”
寧凡心中喃喃道,目光一閃間,他也想起了今早林依若所講之話,盀縣有三大頂尖家勢,分別是林、葉、雷家,而莫非他麵前的便三大勢家中的雷家?
“雜種,還停立不走,想滅族嗎?”那為首的看門大漢見寧凡還不走,立即便大喝出聲,對於他們來說,喝斥一個毛頭小子這是沒有必要留情麵之事,他們仗著雷家的名稱跋扈慣了,哪裏會理會一個如此麵生的年輕人?
“看什麼?難道想與我雷家為敵,不知死活的東西,十息內不走,就地擊殺!”見寧凡目光冷冷盯著他看,為首的看門大漢也不禁哼的一聲道。
而在他身後的幾名大漢也是神色嘲諷與輕視,烈日當中站立在此處看守大門,本來就讓他們心性很煩躁,又見寧凡久駐不走,也不禁辱罵開聲,以解心頭之恨。
“還看!”見寧凡不語可目光更冷,為首大漢立即便勃然大怒,他更是在寧凡冷眼相視之下感到一陣心寒,可他卻無半點害怕,隻因此處是在雷家大門口,他們自信融魂境之下修士,誰人敢放肆?
“殺了這雜種!”為首的大漢怒吼間,也大喝出聲,手中器物鏗鏘,而他身後之大漢聽聞他之話音,也冷冷舉起手中所持之器,準備想大天殺戮。
目光冷漠如冰川,寧凡再次盯了雷家兩字一眼,他須臾間也一抬起頭,凝聚全力便是猛得拍出,在寧凡那蘊含著千萬斤之力的一拍之下,最終為首的大漢頭顱被刹那拍碎。
“你!”
身後之人被濺了一身血,那九名大漢也突兀的神色呆滯,太快了,以至於令他們無法在瞬間恢複過來,而恢複回思緒的刹那間,他們也感到怒從心起,多少年了,今日盡然有人敢在雷家門口殺人,更是殺雷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