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空間,昏暗而陰霾的微光下,一道人影在緩緩拉長。“這就是地獄嗎?一個人都沒有,嗬嗬,終於死了啊…”忽然人影停了下了,慢慢蹲下,猛烈的錘擊著地麵,一聲聲嗚嚎。
人影忽然抬頭,一張略顯滄桑的臉,此刻卻是滿麵猙獰,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血色,血從嘴角慢慢滴落,右手因為猛地錘擊地麵已經血肉模糊。青年站起身子,伸手擦了擦嘴邊的血,咧嘴一笑,看著空間盡頭那如怪獸嘴巴一樣令人驚悚的未知,青年平靜而陰沉地說道:“李關,李雪,還有李儒起和關老太婆,等著吧,等我回去,我一定會回去的..”未知的一切,阻擋不了青年那至死方休的決心。人影越拉越長…
明珠市第一軍區醫院3樓302室,病床上躺著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少年,毫無生氣一般,不是身體微微的起伏,或許會以為這是一個私人。在他病床旁邊坐著一個美貌的女人,隻是如今看起來有些消瘦,手緊緊的拽著少年的手,一直在不定的講話,從出生到長大,從第一次開口叫媽媽和第一次把尿撒到爸爸的身上,從小闖禍,說著說著女人不禁潸然淚下。
張如天在門口看著妻子李雨菲這樣,不由得歎了口氣,看著病床上的兒子,有些吃醋地想到這個家夥醒了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他。“老婆,起來吃點東西吧!你看你現在瘦的,小森醒過來看到你這樣,肯定又要抱怨我沒照顧好你。”張如天看著妻子說道,李雨菲抬起頭滿眼的血絲對丈夫說:“小森會沒事的,對吧,一定會沒事的。”,看到妻子有些魔症的樣子,張如天望著病床上的兒子久久之後堅定地說道:“一定會好的,你放心吧!”。
張如天想到剛開始聽到學校的消息時,隻是以為自己的兒子可能是不想上學裝病,或者是有些感冒發燒,當時還想著到學校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一頓,害得他老婆這麼緊張。誰知道到那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都麼的錯。
那天夫妻兩個開著車,急急忙忙地就往學校趕。到校門口的時候,老師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一直不停地擦汗。老師的心裏也忐忑極了,小聲地嘀咕嘀咕:“怎麼還不來呢?出事了,我怎麼辦?”想起給校長打電話的時候,一說是張明森,校長馬上緊張而又嚴肅的語氣,要求自己要馬上給張明森最好的治療,要好好迎接學生的家長,出事了自己就不用在來上班了,還要馬上從家裏趕過來。誰不知道校長平常的時候都是比較穩重的,誰也沒見他急過啊。
老師心裏更加的著急了。校長都這麼緊張,豬腦子都知道這個學生背景很深。所以一會就跑到路口看看,一會想打電話又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失去工作,畢竟海洋中學老師的待遇是最好的,比起一般的白領還要高出不少,更何況自己還是個班主任,真是越著急,汗越多。
張如天兩個人剛剛開車到學校門口,就看見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年人疾步如飛的跑到自己的麵前,氣喘籲籲得問道:“您兩位就是張明森同學的家長吧?”張如天一愣,馬上反應過來:“是的,你就是我們家那個混小子的老師吧,不知道我們家小森,怎麼樣了?”老師忙說:“沒什麼,現在張明森同學已經在醫務室了,醫生說,可能是中暑了,歇一會就好。”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張如天兩人向醫務室走去,兩口子聽到這個消息,算是消了一口氣。
幾個人剛到醫務室門口,就聽見有人喊:“張叔,李姨,你們來了。”。幾人聞言回頭一看,一個黑黑的、高大的男孩手裏拿著幾瓶飲料向這邊跑來。“嗬嗬,原來是你這個小調皮鬼啊,怎麼跑這麼快,不熱嗎?”李雨菲微笑道,“嗬嗬嗬,李姨,我沒啥的,你們是來看森哥的吧,醫生說沒事的,走,我帶你們進去。”孫子曰說完就大步地走到門口,一馬當先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