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兒吧,離公司近些。”池雲隱轉過頭,看向一邊的七姑娘,問道。
當年她從倫敦回來,並沒有隱藏任何消息,像沒事人一樣,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沒有消失,沒有鬧脾氣,平靜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正是如此,池雲隱反而是更加絕望,她這是對自己不抱有任何期望,才會如此平淡啊!
:“我們結束了”。七姑娘望向窗外早起晨練的人們,淡淡的說道。
池雲隱身子略微僵硬了一下,隨即沉悶的說道:“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想離你進一些而已”。
七姑娘沉默,轉過頭卻是笑顏如花,一如當初那般,笑的那麼漂亮:“走吧,去你那,我把你接過來的,總要送你回去的不是,不然池爸爸可是要敲我的腦袋的。”
池雲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故意忽略了自己說的話,笑的依舊燦爛。這般的笑,向來都是她用在陌生人身上的,沒想到今天自己卻是享受了這般待遇。
也曾問過她為何如此愛笑,開心也笑,不開心也笑,她答:“因為你說我笑起來很漂亮啊。”
七姑娘又在閉眼假寐,不願和他的視線接觸,那溫潤的眼神裏,蘊含著太多東西,藏著太多回憶,不敢碰,也碰不得……十歲,那人說她笑的漂亮,從此,她終日眉眼彎彎。
時隔多年,她依舊笑語嫣然。卻是笑這世事無常,物是人是的陌生城市。
是誰把我二三十歲的心髒偷走,將一塊鵝卵石塞了進去,卻騙我說,成熟本就該是這樣。
這一路上池雲隱開的很慢,他知道一旦下了車,她和他之間很難再有交集,可是即使再慢,路也會到終點。
:“上來休息一會兒吧,現在還早。”停穩車後,池雲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不了,我直接去公司就好,那兒有休息室”。七姑娘直接拒絕道。
休息室還是孟檸檬那小丫頭和boss死皮賴臉的纏出來的。後來被兩個人改造了一下,很是溫馨。有時加班太晚,幹脆也就在那兒休息了。當然,如果兩位boss不把房間霸占了的話。誰會知道她的兩位boss是……
雖然知道會被拒絕,可還是抱有了一絲希望,結果…嗬嗬。沒想到會拒絕的這樣幹脆。若非陰差陽錯,現在的他們不該是這樣子……
七姑娘察覺到他的視線,身體瞬間繃緊,右手緊緊的握著左手,忍住不讓手去觸摸小腹。狠狠壓抑自己的情緒,從嘴巴裏崩出了幾個字,冷冷的說道:“下去”。
池雲隱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暗暗的罵了一句。該死。看到她瞬間表白的臉,滿是愧疚,手下意識的抬起。想去觸摸她的臉,卻看到她後退,滿是防備的樣子,眉頭深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打開車門,想要說些話解釋,卻又不知還可以再說些什麼。
:“池醫生,醫者仁心,謝謝。”到底是在社會上混跡了幾年,雖然有一瞬間的失態,還是很快的調整好情緒,即使是麵對這個青春竹馬的前男友。七姑娘說完後,便開車離去,沒有絲毫留戀。風從外麵吹進來,揚起了她的發。
池雲隱目送她的離去。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醫者仁心,嗬嗬。他連自己的孩子都沒能救下來。哪裏配的上這句話。訫醫,如今再也不信醫了。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而今青梅枯,竹馬散,往事皆休。
盧婠婠說是去拿準備的材料,實際卻是去院長老爹辦公室,將保險箱裏的七孔玉刀偷出來,她要和那個男人做個交易,訂婚信物還他,取消訂婚。
可是現在她決定加一個條件,隻要他幫她擺平一個女人就好。
盧婠婠看著手裏的七孔玉刀,腦袋裏想的卻是,池雲隱懷裏抱著的那個女人。絕對不能留著。
想到她很快就會在池雲隱的眼前消失,盧婠婠臉上滿是難掩的得意與猙獰的笑意。和他約定的時間是早上七點半,如今也塊到了,還是早些過去,否則被老爹發現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