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澤城乘坐電梯上樓,到達四樓的急救室時,急救室的燈還在亮著。
禦澤城心裏不好的預感依舊在心底徘徊著。
他一個拳頭砸在了牆上,發出了咯吱的骨頭聲。
其實他不應該因為生氣而砸牆的,他應該砸的是自己。
為什麼他不堅持讓沐傾傾坐別墅司機的車子出去再坐回來呢?
也許這樣,沐傾傾也就會出車禍了!
想到這裏,禦澤城就恨不得把自己給碎屍萬段!
想到車禍現場的畫麵會是那種觸目驚心的,禦澤城就很是悔恨。
為什麼他就不能把這個總是有麻煩的沐傾傾給保護好?為什麼讓她受傷了呢?
且不說受傷,就依照那警察的話來說,沐傾傾被送進急救室,是生是死都不好說!
如果沐傾傾真的有個三長兩短,那樣他可能就要陷入痛不欲生的境地了。
痛不欲生?
禦澤城腦子裏回轉著這兩個字。
拳頭微微握起,禦澤城眼底滿是錯愕和驚訝。
原來,沐傾傾在他的心裏果然不是一般的。
他竟然會害怕失去沐傾傾了...那個麻煩鬼.......
他一直是個不喜歡靠近女人的男人,也曾經不屑於那些男女之間的愛情,可是現在他竟然置身與其中了,更是因為沐傾傾得這一次車禍,而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又怎麼會這麼在乎?
甚至,勝過在乎自己。
他被人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但因為沐傾傾,冷酷無情這幾個字在他的身上就徹底消失了。
托尼看到禦澤城自暴自棄,也看到禦澤城眼底的難過,就知道,大boos看來是喜歡上了沐傾傾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自責的怪自己沒有把沐傾傾給看好。
禦澤城望著急救室的門口,道:“傾傾,你不會有事的。”
禦澤城暗啞的聲音裏透著濃重的擔心和不安,他在安慰自己,但是心卻怎麼也定不下來。
這個時候,兩位穿著警服的警察帶著那個肇事的車主來了。
那車主臉色通紅,身上還帶著酒氣,一看就知道是在開車前喝了很多的酒。
警察看到禦澤城,就說道:“你就是禦先生吧?”
警察把沐傾傾的包歸還給了禦澤城,包裏都是沐傾傾出門前帶的東西,包括錢包鑰匙手機都在裏麵了。
“這位肇事司機說想來看看出車禍的兩個人怎麼樣了,非得說要知道兩人是生是死才肯跟我們回警局調查。”
那肇事司機是一位大約二十六七歲的男人,滿身的酒氣讓禦澤城厭惡的皺起了眉頭。
就是這個人開車撞了沐傾傾同學的車子,讓沐傾傾也被牽連到了這場車禍之中的?
“我很抱歉,如果不是因為我酒後駕駛,你的家屬也不會出車.....”
肇事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禦澤城一冷笑,不客氣的將一個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因為這個拳頭來得突然,再加上是禦澤城使了好大的勁,讓這個男子不慎被打跌到了地上,還趴在地上捂著臉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