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回答,那個女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忽然將嘴巴湊到那個男人的耳朵邊,說了幾句悄悄話。
那個男人聽後,沒有說什麼,看了我一眼後,就皺著眉頭出了病房。
屋裏隻剩下我和那個女人後,女人才問我:
“樂觀,你真的失憶了?真的不認識我們了?”
“……我真的不認識你們。”
我沒有說自己失憶與否,隻說自己不認識他們,這是實情。所以就算今後真相大白,他們知道我實際是另外一個人後,也不能說我現在是在欺騙她。
女人顯然沒聽出我這話其實埋了伏筆,以為我真的失憶了,歎息一聲,終於做了自我介紹:
“天,看來你真的不認識我們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學遊青青呀,剛才那個人是我的老公,他的名字叫楊建,你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麵呀。”
我哦了一聲。
“樂觀,我看你現在這樣子,好象受傷也沒多嚴重呀,臉上也沒有傷,也能下床活動,你的傷難道隻是內傷嗎?”
我苦笑一下,真想對她說:樂觀可能已經死了,我現在這樣子,比內傷還要嚴重得多!
但她隻不過是樂觀的高中同學而已,不管以前關係多鐵,終歸隻是同學而已,又不是親人。
樂觀是失憶了也好,是死了也好,都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所以我又何必多費唇舌,跟她解釋這些事情呢?
何況就算我說了,她會相信嗎?
我若真的說了,可能會有兩種結果,一種可能是:她會認為樂觀不是失憶了,而是精神出問題了,我現在不應該呆在普通醫院,而是應該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另一種情況是:她會把我當成一個鬼!
一個附體到別人身體裏的鬼!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顯然都對我極為不利。
所以,我雖然心裏有一種很想將真實情說出來的衝動,但我的理智卻在心底裏提醒我,千萬不要亂說話,否則情況會變得更複雜,更嚴重,更糟糕,後果更加不可預測!
我沉思一會,不答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進這個醫院了?”
“我是聽肖傳說的。”
見我對肖傳這個名字毫無反應,她又問我:“你也記不起肖傳是誰了?”
“嗯,我對這個名字確實一點也沒有印象,他也是我的高中同學?”
“是呀,他不但是你的同學,你們還是幹親家呢!”
我“哦”了一聲,不知說什麼是好。
見我不吭聲了,她又低聲問我:“樂觀,你現在是所有人都不認識了,還是隻是不認識我們這些同學了?你的家人呢?你不會連你的家人也不認識了吧?”
聽她問起“我的家人”,我不由又想起上次醒來時看見的那個老人。
那個人想必就是樂觀的爸爸吧。除了他以外,樂觀家裏的其他人我尚未見到過。
當然,樂觀的家人應該都來過醫院,隻是因為我又昏迷了過去,所以沒有見到。
樂觀的家裏都有些什麼人呢?
我本想反問對方這個問題,但話到嘴邊,又不想問了。
從現在的情況分析,樂觀可能已經死了,尤優異也可能已經死了。
但我們都隻是死了一半(這個說法我自己都感到很奇怪),尤優異的**死了,但尤優異的精神、思想、記憶等等都還活著,而樂觀的身體雖然還活著,但樂觀的“內核”卻已經消失了。
如果用迷信或者鬼神之說來解釋的話,即原來的我——尤優異是附身到了樂觀的**上了。
當然,這說法太恐怖了,所以我更願意接受重生的故事邏輯來解釋這件怪事情。
如果您覺得《怪談吧》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70/7003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