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上一年級時候，餘然考完試及格上一年級。到開學時，爺爺給餘然買了個黃色小書包，餘爸給她買了新衣服，終於上課了，餘姐餘哥每天帶她去上學。六歲的餘然上課兩周後，一年級的老師以學齡沒達到一年級學齡為由，把餘然降回到學前班。餘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第二天依然去一年級上課。當時一年級的老師姓羅，下課後她找來三年級的餘哥吿訴他降級的事，哥說學前班的考試都及格了，因為學齡的問題不服從。第三周，羅老師開始發試卷測驗，餘然考後不及格，也有很多人不及格，老師們硬要降餘然回學前班。第二天上學前，餘爸媽在路口等到羅老師，她以理解和接受能力和學齡為由貶了餘然。那天餘然去學前班（也叫幼兒班）上課，校長和村幹在走廊邊上講：“地輸了，人依然在這個學校讀書，輪到我們贏了。”餘然剪短發胖胖的她回到學前班。
同學的嘲笑和老師的冷眼，她睡一覺起來就全忘了。放假後有一段時間，她依然精力充沛，光著腳跑來跑去的玩，經常敞開有扣子的衣服，帶著飄衣有風的感覺從大門前的泥路飛奔下來。妹妹三歲了，輪到她晚上爬媽媽的膝蓋了。那時有計劃生育了的政策了，工作組來村，村幹，隊長一起挨家挨戶去說服超生的家庭。或是圍者哪一家超生的家，帶走超生的人去做節育手術，有時這些人很野蠻。
餘媽又想蓋房子了，她選在廚房對麵的放雜物的瓦房，想在哪裏建起一間二層樓的瓦房，媽媽攢夠了錢。那年的大寒時，餘媽先建了一層，爺爺已經把地分成了四分，一起建起來。夯土做了屋間隔牆。十一叔（親大叔）那分沒建，這排瓦屋後麵就是豬欄，豬欄建起四個。廚房的旁邊就是十三堂叔的豬欄，豬糞臭，餘媽不願再建了。餘爸有嚴重的風濕，天冷時候，沾水的活他都做不久，他也出去外麵幾次，因為沒起房子，他想用那些錢出去做點生意。坡裏的人也遊說他一起出去幹一次。餘媽沒同意，於是爸媽晚上收工回來後經常吵，因為孩子沒洗澡就打嗑睡，煮菜喂豬等雞毛蒜皮的事。餘媽講餘爸很多次：“以你的做事和頭腦，做不成生意的。”餘爸說：“一樣做，不試過怎麼知道，一個人不精，幾個人一起就精了。要是生意做成了，你就不用這麼辛苦。就算做不成了，我也可以安心做農工。”吵了一段時間，媽頂不過氣，就讓餘爸帶錢去開發他的生意頭腦了。不知是中了別人的圈套還是入了局，從哪時開始，隻要家裏攢夠起房的錢，他就要去做荒唐的生意，一起合夥的人都沒虧，他自己虧空了才回來。餘爸依然想總到外麵去發財，重蹈舊折。設局的人就是讓餘然家沒錢，欠債。妖深曾經放言：“在我家兄弟沒建成新房子前，你家也不能建。”自從餘爸有了發財夢，餘家的日子過得時好時壞，餘媽新屋夢每次都破碎。
經曆餘爸生意第一次失敗後，家裏開始窮困。妖深有高人指點，搞垮餘然家的存款後，借此向美國要撫養費，他以堂叔的身分暗地裏要，不經政府同意，不經國安局批準。美國不知出於何種意圖，給他每個月二百美元的監護帶贍養費。在將上二年級的假期，秋天，一天中午，妖深帶回一個人，拍了餘然的相片，過來摸她的臉，當時大人都去做工了，妖深問了：“你家大人在不在？”餘然搖頭，他躲在二十三公的門口斜對的老屋的山牆邊，叫餘然過去。當時的庭前有一幫人在玩耍，餘然走走過去看到生人，立即轉回老屋的庭前。妖深伸頭看四周無大人，便拉那位生人來到餘然的麵前，拍照，拿來有字的紙，叫餘然按手印。餘然不按，抬頭望著妖深。他講自己得了性病，要拿錢治，八公已經沒錢給了，他自己的工資不夠藥錢，又不敢向上級要治療費，所以讓我簽名蓋手印，說明妖深為餘然的監護人，可以得到每月二百美元生活費，換得幾千塊人民幣，他用不完治病的錢，乘下的就給我的父母用。餘然不按手印，妖深又噴了迷霧，餘然定在哪裏發愣了。他拿餘然的小手沾上準備好的紅印泥，又拿紙碰上沾紅泥的小手指。生人拿電擊棒朝餘然的後腦勺按，她一陣眼黑蹲下來。堂兄弟姐們圍過來，妖深就發糖，幫助妖深的那巷子裏人走開了，餘哥餘姐從外麵跑回來時，他已經收紙轉身帶那個生人走，姐講：“她未成年，不生效！”吿訴餘然以後不近這些人。威叔上麵有人看到這件事，威叔講：“利用迷藥，不是兒童自己按的，不生效。！”妖深得意朝威啍哼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