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然一次去腫瘤醫院複查,出來後在路邊的一家超市選生鮮食品。一個中年婦女在她旁邊說:“古月,這個菜不新鮮了,這個鮮芋頭要先重的。”“古月啊,我屋在鯉灣路公安局宿舍,你來我家住吧,現在我家裏就兩個老人了。”餘然不理這個人,她哭起來了:“古月,你不記得我了。古月啊。”餘然什麼都想不起來,莫名的看看她,走出去結賬了。
第二天還得去醫院,做完哪天的檢查出來,又進這個超市,才到蔬菜區,一個卷發的男人抱著一個包被單著孩子走到餘然旁邊說:“古月,你看看孩子吧,都這八個月大了,你看看吧。”粉紅色的包被餘然看了一眼說:“孩子,對不起。”餘然哭起來,這時從隔牆走出來一個女人和一個老年男人和老年女人,他們拿著嬰兒用品,過來說:“我是關孩子的養母。”“我是爺爺”“我是奶奶”餘然沒有想什麼,思路順著了他們的引導走下去。這個被單包住孩子的頭,餘然看不清裏麵有沒有嬰兒,看他抱得那麼輕鬆,看出來被單裏沒有重量。
有人在錄像,餘然看過去時,錄像躲到牆後去了。“你抱抱她,這是你的孩子。”餘然看著包被哭起來:“我沒有資格抱你,對不起來了。”“這個孩子給你,你帶她回去吧。”奶奶說,餘然手扶著這個卷發男人的肩,說:“該回哪裏去,我要不起你。”這個爺爺奶奶對餘然一陣指責,沒有母愛,孩子有病拖累我兒子一家,餘然哭得沒力氣了,這些人才說:“親生媽不要,養母要。”錄像的過來錄,還叫餘然拍跟他們拍一張全家福,餘然照做了。餘然出去結賬了。
第三天,餘然剛進生鮮區,這夥人又出現了,不過哪個養母換了個發型,有兩處白頭發,餘然問:“你頭發怎麼變白了?”“生孩子後衰了,我本來就有腎病,又年紀大生了她,就這樣了。”“孩子的臉像你,眼睛像洪磊,你來抱抱。”餘然要看看,這包被裏什麼都沒有,餘然想不玩了,選了菜去結賬了,這幾個人在餘然旁邊,兩個女的嘰嘰喳喳的說什麼,餘然一句不入腦,快到收款處時,沒人跟著過去了。餘然回頭看了他們,他們這幾個人也正盯著餘然。
晚上上QQ時,闖來的消息:我是堂叔,我兒子回南寧了,他不想去北京了,他一心記掛著你,看到你生活成這樣,他很傷心都瘦了很多,你跟他去北京吧。餘然什麼也沒回,不想入套。到第四天,餘然去醫院複診時,出來到哪個公交車站,哪個爺爺又來在餘然的耳邊說:“我兒子他癲了,他找借口回來的,現在屋門不出,經常不吃不喝,哭哭睡睡,肚腩都消了好多。古月你去看看他吧,我家在這裏”他遞過來一張紙條,餘然沒接,這爺爺又說:“跟我過去吧,去吃一餐飯就得了,我仔他很想你,他回來的目被我們識得後,哪幾個看著他長大的叔叔都在勸他,看著他。你跟我們去一次吧。”餘然沒作聲,奶奶說:“你這麼心善,幫我們兩老一次,古月。”餘然什麼都不記得了,看了他們兩眼,上了公交車。
過兩天,上QQ時,一個闖入的消息“思逸的哥哥回來了,兩兄弟又打又罵,哥哥看了你的相片後說了‘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不值得。’他明天就回北京了,哥倆個想見你一次。”“不去”餘然這麼回過去。“你這麼狠心的,我做老者請你來,我們這邊去接你。”“不去,有了第一次,就會想第二次。”林老板娘的QQ又來消息:你這個女人油鹽不進。“現在美國已知道了你的計劃,放風出來說要中國按你的計劃進行,否則就要打擊中國。”餘然想大國博奕那有這麼簡單,又想拉我入戲。餘然不去想這些事了,腦子真是聽話,自動的轉移注意力。記得在甄夏哪裏上班時,一次QQ上闖入的消息問:餘然你自己的代號是什麼。餘然QQ回:古月。“為什麼是古月?”“古月樸實又帶辛味,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