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餘式微驚訝的看著他,原來兩個人並沒有真正的結婚啊,頂多就是同居關係。
她看他的眼神立刻變得更疏離了,而且她的負罪感也在慢慢的減少。
兩個人並不是真的夫妻,所以她忘記了他應該……也……沒那麼……罪大惡極吧?
陳瀚東立刻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心裏忽然就涼了一下,他苦笑一聲:“雖然我們沒有舉行婚禮,沒有拍結婚照,沒有領結婚證,但我們的確是夫妻,我向你求婚你也答應了,我們還住在一起,這和真正的夫妻有什麼區別嗎?而且政審年後就能結束,那個時候結婚證肯定能辦下來。”
“我……我沒那個意思……”餘式微有些尷尬的揉了揉衣角,“我隻是感到抱歉,如果我們真的是非常非常相愛的夫妻的話,那我為什麼會忘記你,現在……我好像找到一個能讓自己放鬆的理由了。”
陳瀚東沒想到,原來失憶這件事已經成為了一塊大石頭,沉重的壓在了餘式微的心頭,難過的不僅是他,還有她。
她肯定也時常懊惱吧,會覺得對不起他,會對他感到抱歉。
一定是他逼她逼的太緊了。
陳瀚東真摯的道著歉:“對不起,我好像一直都在以自己為中心,忘記了顧及你的感受,小微,對不起,我不逼你了,你想不想的起來都無所謂,隻要你開心就好。”
這是他的心裏話,他拚了命的把餘式微救回來不是為了逼她,而是為了讓她活的比以前更快樂。
他不想讓她感覺到負擔,也不想讓她覺得過去是累贅。
他這麼說,餘式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朝陳瀚東笑笑:“你不用道歉,真的,其實我也想記起以前的事情來。”
要不然,她感覺自己像一個沒有過去的人,腦子裏總是空蕩蕩的,她有時候甚至會莫名覺得害怕,她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不該相信什麼,這種無法判斷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她不想做一個隻懂得接受別人傳遞過來的消息的洋娃娃,她想做回自己。
聽到她這麼說,陳瀚東的心裏自然是高興的,目光在臥室內轉了一圈,他忽然指著眼前的大床說到:“還記得這張床嗎?”
其實一進來餘式微就注意到這張床了,因為這張床實在太大,大的有些過分,她想不注意都難。
可是,床……那應該是這個房間內最最曖昧的地方吧,她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現在陳瀚東忽然這麼說,她隻得慌亂的瞟了一眼,然後飛快的轉移開視線,說到:“啊……這床……怎麼了?”
她心裏卻在說著,如果待會兒陳瀚東要是說什麼奇怪的話她立刻轉身就走。
陳瀚東笑了一下:“當初買床的時候是你一個人買的,我在部隊,你拿不定注意還特意打電話到部隊給我,問我是買QUEENSIZE的床好,還是買KINGSIZE的床好。”
“是……是嗎?”餘式微悄悄往門那邊挪了一下,心裏尷尬的要死,天啊,她那個時候還做過這種事?
陳瀚東朝她走了過來:“當然,你買的這床不錯,非常的符合我的心意。”
他靠近,將餘式微逼到了一個角落,曖昧的勾起嘴角,好心說到:“我猜你肯定也忘記了躺在這床上的感覺,要不要試一下?”
“試……試一下?”餘式微魂都要嚇飛了,她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盯著陳瀚東衣服上的扣子,猛地咽了一下口水之後說到,“不……不用了吧……”
陳瀚東的手放到了她的肩膀上,繼續裝好人:“不用客氣,這床也是你的,試一下沒關係的,來。”
說著就要把餘式微往床那邊帶。
餘式微僵硬的跟著他走了兩步,突然掙脫開他的鉗製,飛快的朝門口跑去:“我不要試!”
陳瀚東驚訝的看著她:“你不想試?”
餘式微站在門口拚命的搖頭:“不要。”
陳瀚東有些遺憾的垂下了眼眸,然後說到:“本來想讓你到床上坐一下的,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餘式微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做一下?做什麼?”
他該不會是真的想要……對她那什麼什麼吧?她才不要!
看著餘式微驚恐的表情,陳瀚東似乎明白了什麼,他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又朝餘式微走過去。
這次餘式微已經警覺的先往後退了退。
站定,陳瀚東看著餘式微,眼神裏充滿了狐疑:“你……剛剛該不會是以為我要對你那什麼什麼吧?”
餘式微漲紅了臉,立刻大聲的,有些慌張的否認到:“我沒有!”
陳瀚東眉毛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有些痞有些壞的笑容:“我都還沒說是什麼你就這麼快的否認,你還敢說你沒有?”
餘式微窘迫的咬住唇,自從她醒過來之後陳瀚東就一直圍在她的身邊不讓任何男人靠近她,所以她到現在為止,見過的男人一共就四個,而接觸的最多的就是陳瀚東,所以被調戲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頓時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