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在大周十分盛行，尤其在官員子弟之中，就連女子之中也有許多人會打，三省班裏目睹過向傾柔比較彪悍的一麵自然而然地認為她也會，而且應當是很強，班裏的人讀書不怎麼樣，但在玩的造詣上，不得不說是厲害上不少。
慕玨這人平日一直給人一副讀書人柔弱無力般的感覺，突然換了他，其他人有些不滿，畢竟這次他們是衝著第一去的。
果不其然，一起訓練不到兩日，他就隊裏的人懟了。
“你到底會不會啊！這麼簡單的傳球你接都接不到？”
說話的人名叫趙德全是這次隊伍的隊長，也是王都裏比較出名的一個小霸王，平時就經常和一群紈絝混在一起，命令別人習慣了，對慕玨這種更不客氣。
慕玨笑了笑並沒有回話。
“真搞不懂為什麼換了你。”趙德全惱怒地用球杆敲了一下慕玨的腿。
曹楓就在旁邊，用球杆擋下了還想繼續打人的趙德全，說道：“打人不好！”
他見是輔國公的孫女，也不好發作，冷哼了一聲策馬同其他幾個人跑到另一個半場去了。
曹楓盯著他剛剛被打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問道：“抄書的小哥哥，你疼不疼呀？”
慕玨搖了搖頭，他的馬術雖然還過得去，但卻不太喜歡馬球，這個東西總是會讓他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憶。
兩人還在講話，半場那邊來了另一隊人馬，兩隊人似乎是吵了起來，最後扭打在了一起。
趙德全嘴裏罵罵咧咧地喊道：“姓錢的，你有種，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趙！”
被罵的人也不甘示弱，罵道：“老子就是有種，就你沒種！”
趙德全呸了一口，繼續罵道：“錢仲你爹前日不是因為在外麵養了外妾剛被彈劾嗎哈哈，真是有什麼樣子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就你這猥瑣樣也配追求傲雪。”
“呸！我不配你配嗎？就你上次一擲千金買了萬花樓的花魁的事王都裏誰不知道。”錢仲邊打邊跟他對罵：“就你這種人傲雪能看得上？？”
巡衛這時也聞訊趕來，將兩隊的人拉開，趙德全和錢仲還在試圖掙開束縛，場麵亂成一團。
曹楓遠遠看了一眼，歎氣道：“看來今天練不了了，抄書的小哥哥，我們一起吃包子去吧。”
慕玨：“……你自己去吧，我還有事。”
曹楓邊走邊歎氣，嘴裏還囔著最近廚子做的包子特別好吃，慕玨不去絕對虧大了。
慕玨回頭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還在爭吵的兩人，露出一個不可覺察的笑容。他特地去了僻靜的之處，撩起了褲管查看，剛剛被馬球杆打的地方整塊都青了，慕玨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赫然是當日在祠堂向傾柔給他的傷藥。他盯著瓶子出神，卻是沒發現他身旁突然來了人。
“公子。”紅菱本來是來埋情報的，不想白日裏竟也能在此處遇到他。
因有時並未約定見麵時間，若是有額外的情報，紅菱都會埋於此地。
她看見那片傷痕怒道：“誰傷的？”
“一個庸人罷了。”慕玨說著倒出一點藥膏塗在傷口處，他雖沒有出聲，但還是皺了下眉，想還是有些疼的。
“這藥是軍營裏用的。”紅菱早年為了保所護之人，對藥品有很深的研究，軍營裏用的藥和普通的跌打藥不太相同，用的藥材會好上不少，治療效果也是立竿見影，而且這瓶子一看就不是普通士卒能有的，她疑惑道：“公子最近可是與武將有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