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異能?”傻傻的天官這時才注意到趙明決那句話的內容來。
“你說我有了新異能?而新異能就是與‘修複’相對的‘破壞’?”
“看情況是的,但具體如何,還是要等你恢複之後再驗證一下。”
聽了趙明決的話,再回想起剛才那猶如內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般的一擊,天官此時萬般滋味湧上心頭,也隻能“嗬嗬”兩聲。
所以,這算是傳說中的‘金手指’麼?好好的在現代活了二十年,也沒見有什麼新異能出現,甚至連那本來就有的,發揮出來的威力也不大,現在死了、穿越了,倒是‘升職加薪’了,老天爺啊老天爺,你真是讓人除了“嗬嗬”就是“嗬嗬”啊!
就在趙明決、天官彼此都陷入自己的世界不可自拔時,在裏屋裏聽到這麼大動靜的趙王氏急衝衝的走了出來,打破這一寂靜的場麵。
看到他們兩人都站在屋簷下,而前麵就是一片狼藉的碎瓦,再走出來抬頭看了看屋頂那禿了一塊的屋頂,得!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叉著腰指著趙明決就又開始一頓好罵。
“我說你這個沒心肝兒的煞星啊,我們老趙家對你不好嗎,啊?供你吃穿,還給你找媳婦傳宗接代,把你當菩薩那樣供起來了都。可看你這個黑心腸殺千刀的,長輩才多說了幾句就要上房揭瓦的,你這是要把我們家拆了啊!自己就是個煞星的命,找個女人也是鬼模鬼樣不正經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趙王氏臉色驚恐的向天官他們對麵退去,“你不會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疫病吧!等當家的回來你們就快點滾蛋我們可是說好了的。還有!這摔壞的瓦片你們也得賠!誒呦呦,這是造的什麼孽喲,我們就專得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去去去、去找大家看看、評理去,讓他們看看到底是我們做長輩的虐待你還是你這不長心的禍害我們!”
趙王氏說是說找人評理,但步子愣是挪一步,嚎著嚎著就坐到了地上,大有喊全世界來圍觀的架勢。
天官都有些目瞪口呆了,敢情門都關著就開始表演了,這都沒有什麼觀眾,也太專業了點了吧。而且,什麼叫‘有病’啊?還‘亂七八糟’!你才有病,你才亂七八糟呢!你們一家都有病都亂七八糟!
不過吃驚歸吃驚,吐槽歸吐槽,這種戲碼天官看多了也就煩了,看來得編個理由讓趙王氏住嘴才行。
要說,天官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是最怕麻煩、最不想多管閑事的,但沒辦法啊,誰叫趙王氏···太吵了。沒錯!就是太吵了,那穿耳魔音聽得本來就頭昏眼花的天官更加難受了,再聽下去,鐵定會得神經衰弱的。
“大、大嬸,”雖然趙王氏已經算是承認天官是趙明決媳婦了,但天官還是不想喊她‘伯娘’,太隨便了。但天官卻沒想到沒有三書六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約本來就是很隨便的。
“不關阿、趙大哥的事,在你進屋不久,就從天邊忽然打了個旱雷下來,那瓦片應該、應該是替你擋、擋雷的。”
天官本來想直接喊‘阿決‘的,但想到這裏是古代比較講究規矩,舌頭一轉就十分討巧的來了一句‘趙大哥’,並且盡量將自己唯唯諾諾的小媳婦形象扮演到底。
“我呸!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什麼,擋雷?擋什麼雷啊!還劈我呢,老天爺要劈也是先劈了這不敬長輩的煞星先。”
說到後麵,趙王氏也是越說也激動,語調也越發不穩。畢竟古人對於這種迷信的事也是極為信奉和避諱的,而且趙王氏又看了看掉瓦片的那處屋簷,確是剛才她進屋時經過的那一方,所以當天官這樣直言不諱的說出來時,趙王氏也不禁對號入座了起來,心裏也慌張了。
難道真的像這個臭丫頭說的那樣,老天爺放旱雷想劈的是我們老趙家?趙王氏即使是在怕極的情況下也要把整個趙家拉進去而不敢去承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其自私狠毒可見一斑。
“我知道了~~是你!一定是你!之前即使是他這個煞星在,我們也不見得會被什麼雷劈,你一進我們趙家的門,馬上就有天雷降下,一定是你這個禍害!這是老天爺給我們下警示呢,不讓你這個禍端進門為害我們老趙家。”
趙王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就禍水東引,引到了天官的身上,一邊說還一邊用陰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天官,那神情,像是要把天官通過一字字給嚼碎了吃掉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你給我滾、滾出趙家,免得平白敗壞我們趙家門楣!”說著還扭著身子四處尋找著什麼,瞧見屋腳立著的掃帚,就跑過去拎起來要去趕天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