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氏她們看見箱子開了,也不管其他一兜地圍上去要看看這裏麵到底放了什麼寶貝、有沒有藏私。
就一眼,趙王氏婆媳三人便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後退了一小步,僵硬的身軀、微微發抖的手、臉上怪異且不自然的表情,無不昭示著箱子裏裝著的東西對於趙王氏她們威嚇程度很大。
天官也好奇裏麵會是些什麼,竟然可以讓前一刻還如驕傲的公雞般自鳴得意的人,隻一眼,就嚇得渾身僵硬想要馬上逃走的東西是什麼,到底是什麼大殺器殺傷力會如此強大呢?
她稍稍移步上前,站到了趙明決旁邊往裏一瞧。
嘿、這不是軍士身上的穿的盔甲麼!
箱子裏最上方放著的就是一整套古代軍士上戰場時穿的那種盔甲,看規格應該還是蠻高的,穿它的人應該不是副將就是校尉之類,上麵鑲嵌著的甲片不知道是鐵還是什麼,銀燦燦的一片,在太陽底下特別耀眼。而盔甲底下旁邊置放的是一些麻布衣褲,想來就是他放在櫃子裏日常穿著的,上麵還放了一把古樸的匕首,再看就看不到下麵了。
此刻趙王氏她們心裏都是惴惴不安的,這個災星回來也有大半年了,他們眼見著他一身的傷最後落下個殘疾,便一直以為他不中用了,整天‘廢物、廢物’的喊著,喊久了倒是忘了他也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拔了牙的老虎再怎麼落魄也不可能養成家貓啊,更何況這個一身煞氣的人。
現在再看到他回來時穿的盔甲和那一小把匕首,趙王氏才發現殺人對於他來說就像她們平時殺雞一樣平常,更別說是對付她們一介婦人了,再厲害的嘴皮子也比不過人家夜深人靜的時候給你一刀子······
越想她們就越害怕,那李氏、吳氏更是後悔,怎麼眼皮子就這麼淺,為了那點破爛東西聽婆婆的話來攔著他們,回來這麼久了藥也停了許久的了,他怎麼可能還有銀子私藏?這種煞星就該早點送出去,早走早安生!
“怎麼,伯娘不來看看這盔甲之下還有沒有你們的東西?”趙明決仿佛看不見她們害怕戰栗的模樣,依舊淡淡的說道,但在箱子開啟的那一瞬,天官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場也宛如被摁下了開關般開啟了,像他這個人一般淡然自如卻又不失淩厲向趙王氏她們放去。
趙王氏她們又怎麼抵擋的住這上過戰場殺過人的駭人氣場,腳一軟就跌坐在了地上,若不是趙明決有所顧忌還是收斂了不少,她們估計都得當場失禁出醜。
“···不、不了。”趙王氏的聲音剛開口時都像是要哭出來了,她也發現不妥,又閉上眼定了定神才開口道:“我們、都是跟你開玩笑、說著玩呢,對、就是說著玩呢,大家都是一家人,怎麼還能分你的我的呢。”
像是唯恐他不信一樣,她的兩個兒媳婦立馬就走旁邊附和道:“都是說笑的、說笑的。”
小糧、大糧倆兄弟難得看見村長裏的‘鬼見愁’有這般光景,都紛紛在心裏嗤笑不已,不由的對他們從小就崇拜的老大更加的佩服了。
小糧好不容易吞下就要溢出喉嚨的大笑,“那這兩個木桶木盆?”
“是你們的、當然是你們的,老大媳婦,看夠了還不給我還回去!”前一秒趙王氏對著他們還是陪著笑後一秒就馬上板著臉訓斥自己的兒媳婦。
老虔婆!天官在心裏狠狠的罵了一聲,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看這樣子他們走後估計就得來個窩裏鬥,她可一點都不為那兩個女的可憐,都是一樣貨色,就要鬥個你死我活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