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不過你得先教會我怎麼用這些器具。”轉過彎的天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的指著廚房裏的鍋灶刀具。
“就先說燒火吧,火···是怎麼來的?”天官蹲在他身邊滿臉好奇的瞧著灶膛裏的熊熊火舌,那模樣就像是在孩童在看一個好玩的玩具。
即使是做好了她會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但咋一聽到這句話縱然是冷靜如趙明決也差點一個身形不穩,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天官,看他眼中的好奇、疑惑不似作偽,頓了頓才從一邊地上摸來一個像是大拇指粗細的竹筒子般的東西,舉到天官麵前說道:“平時生火的時候就用稻草做引,拔開火引子吹一下。”
天官滿臉驚奇的拿過趙明決手中的火引子,把上頭的蓋著拿掉,學著電視上的那樣輕輕的吹了幾下,“呀!著了著了、真的著了!原來真的有這東西啊,真神奇,比打火機環保多了······”
瞧著她笑的天真似孩童,趙明決心裏也是一陣無奈,果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麼,連這個物什都沒見過,那麼打火石應該就更不會用了,還有、她口中的打火雞?是···會打火的雞麼?
“好了好了,這個燒火我會了,下一個下一個、唔···教我如何做飯吧。”
“你這就會燒火了?”瞧她那不以為然的樣子,趙明決也不敢確定她口中所說的燒火跟他想的會不會一樣。
天官研究了一陣就把手裏的東西放下了,聽得他又不相信自己,扭過頭直勾勾的盯著他說道:“我本來就知道該如何燒火,隻是不知道火從哪來而已,瞧你這看不起人的樣子!”她不滿的朝他努了努嘴。
趙明決聽出了她的不高興,嘴角似是往上挑了挑,眼裏卻隻是看著火灶,手裏拿著火鉗往裏麵扒灰將火熄滅,“你不是會做飯麼。”
“我會啊但、這飯要怎麼做。”天官懊惱的扯了扯頭發,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的意思是說該用什麼來裝米燒飯!”
趙明決怔住了,終於正眼看了她,挑了挑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那你以為現在裝著粥在火上燒的什麼?”
“你是說···就用這口大鍋?”這次輪到天官詫異地看著他,指著正冒著熱氣的大鍋不敢置信的問他,“那、那用什麼煮菜啊?不會也用它吧,那多浪費時間啊,而且···而且這怎麼用來煮飯,不會糊掉或者煮不熟夾生嗎?”
原諒天官感到驚異吧,畢竟在她的意識裏:鍋,隻能拿來煮菜,做飯的就算不是電飯煲也應該拿一個類似於‘鍋盆’之類的‘煲’,而不是真的‘煮’!
趙明決扭過頭繼續著手裏的動作,嘴裏不以為然的答道:“不會的。”實則心裏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到後來就直接演變成好笑了,用這種鍋會煮不熟飯?是她不會看火候吧,想著臉上的表情也放柔了下來,果然是什麼都不懂啊。
興許是趙明決這樣不以為意倒是顯得反常了,反而是讓天官察覺到了他對她的輕視,她也頓時不好意思了,幾百上千年的代溝甚至比中外文化差異還有恐怖。看來還是不能什麼都問出來的,這也太逗逼了,還是一邊看一邊學吧!
打定主意的天官尷尬的笑了笑,揪著衣角呐呐的問他:“粥熟了是吧,我、我去那碗。”
說完也不好意思再去看他,低著頭快步走去碗櫃那裏拿了兩個粗瓷碗跟兩對筷子就轉身向大廳走,那步子走得風風火火的,越走越快,到後來還小跑了起來,活像是後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追著她咬似的。
直到進了大廳感覺一直黏在身後那灼熱的視線不見了,天官才雙手撐著木桌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摸了摸微燙的臉頰,不消她去看她也知道此時一定又是紅了臉。
天官有些惱怒的拍了拍完好的一邊臉,暗罵自己是怎麼回事,說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就、就跑了,而且現在事後想想還是一副被人調戲了的樣子!這這這、真的是太丟人了!怪不得人家會一直盯著看,他不會是以為我神經了吧?可不就是神經了麼······
天官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患上了‘社交恐懼症’了,不然怎麼一站在趙明決前麵就覺得渾身僵硬,還附帶胡言亂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