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玲玲說你昨晚跟獵豹交過手是嗎?”
“嗯,他也是你的徒弟對嗎?”
“嗯,他是一個孤兒,是我資助長大的孤兒,他現在有困難,需要幫助,我希望你無私地幫助這個師弟完成任務,可以嗎?”
“幫他完成任務?那他是……?”
“他的身份我不便透露,就是他向你求助時,你盡全力相助就行了,其它的事,時機到了,他會跟你說清楚的。”
“好,隻要他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相助。”
吳天龍露出欣慰的笑意,喝一口茶後又說:“有你的幫助,獵豹我就放心了。”
“獵豹不是他的真名吧?”
“不是,但是我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他會跟你說的,總之,你要記住,別向任何人泄漏你和他的關係,隻許暗中相助。”
“我一定聽從師父的吩咐。”
“他是一個充滿正義,有特殊任務在身的特殊人物,隻要他不想說的事,你就不要打聽,知道嗎?”
“嗯,我記住了。”
“好,獵豹的事我們就說到這裏,我要向你交待第二件事了。”
“師父請說。”
唐飛亞知道師父要交待的事肯定非常重要,不敢分心,端端正正地坐好,擺出認真聆聽的姿態。
吳天龍把手放在皮包上,一瞬不瞬地盯著唐飛亞說:“這隻包裏有我的遺囑和一份股權轉讓證明,亞,我要把我在吳氏集團的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一分為三,你占百分之十五,玲玲和吳占江各占百分之七,我辦理完善以後,會讓律師交到你的手中,更會安排妥當的。”
“師,師父呀,這,這不行的,您,您慎重!”唐飛亞急了,他的師父還有女兒和兒子,他的兒子和女兒分別隻有百分之七的股份,他這個徒弟卻要拿走大半,這怎麼可以?
“你別急,聽我慢慢說,給你股份我是有目的的。”吳天龍抬起手來又放下,示意唐飛亞別激動。
事關重大,唐飛亞真不敢激動了,深深地呼吸兩口氣,調整好心態,又說:“師父你有事請說,如果是讓我暫時保管可以,但是長期擁有我不同意。”
他沒有露出意蘊貪婪的欣喜,證明他的確不是一個有貪心的人,吳天龍露出了欣慰的笑意,對這個徒弟他是滿意的。
稍後,吳天龍幽幽地歎口氣,“亞,我曾經因為老父被迫害做牢,流浪在外多年,父親出來後從商才把我找了回去。這期間,我碰上了兩個重要的人。”
“他們是誰?”憑直覺,唐飛亞覺得師父要把這兩個人托付給自己照顧,見吳天龍停了下來,便催問一句。
“一個是我的師父,另外一個是玲玲的媽媽。”
“那您的師父還在世嗎?”唐飛亞覺得要是去照顧師爺爺是天經地儀的事,不可以推辭。
吳天龍的眼裏閃上一抹悲情,“他早就不在世了,但是,他交待給我的事還需要人繼續做下去,現在,我既將去陰間找他去了,隻能把他交待的事讓你來繼續下去。”
“師父有事就請交待,我會盡力的。”怎麼聽吳天龍都像是交待後事,唐飛亞嘴上答應,心裏好難過。
以前,雖然跟著師父學武功,卻沒有多少交流。
今天,師徒相逢,卻成了交待後事的囑托。唐飛亞的心揪著疼,想問師父到底得了什麼病,卻幾次被吳天龍打斷了話。
接下來,吳天龍講了一個令唐飛亞感動的故事。
原來,吳天龍的師父是戰爭時期留下來的一位孤兒,不但武功高強,還懂醫術,便四處行醫,並用行醫得來的錢蓋了兩所孤兒院。
吳天龍的父親做牢期間,吳天龍無家可歸,便四處流浪,被他的師父收養在孤兒院住過一段時間。
這家孤兒院全靠吳天龍的師父行醫供著。
吳天龍的父親平反出獄後沒有回到原單位,下海從商,賺了錢,成了當地的一位富商,並找到了吳天龍。
吳天龍回到家以後,跟他的父親提出由吳家的企業拿出錢來供那兩家孤兒院。他的父親也開出了條件,那就是要讓吳天龍娶他的一位朋友的女兒為妻。
那時,吳天龍已經跟一位姑娘私定終身,也就是吳亞玲的母親趙玉蘭。
為了能讓自己的父親拿出錢來供孤兒院,吳天龍便放棄了趙玉蘭,娶了父親給說下的那位女人,也就是吳占江的母親黃一鳳。
吳天龍的父親過世以後,他也就順利地當上了家族企業的總裁,並規定每年從他自己應得的收入中提出百分之四十作為孤兒院的費用,並資助一些困難的孤老,撫持貧困。
他擔心自己過世後吳家新的總裁會取消孤兒院的資助,最近都在尋找一個靠得住的人托付這件事。
講完原委以後,吳天龍拉著唐飛亞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亞,我走了以後,希望你承擔起這兩家孤兒院,不能散了。現在院裏的老師大部份是我師父救助過的人,當中也有在孤兒院長大的,他們會協助你的工作。”
霎時間,唐飛亞覺得自己肩上壓上了一副沉重的擔子,這副擔子不能撂,再重也得挑著,並鄭重表態:“師父放心,我會把您留下來的愛心事業做好。”
“這事我相信你能做好,也隻有托付給你我才放心。”吳天龍放開唐飛亞的手,端起杯子喝一口茶,隨後才說:”亞,還有一件事你必須按照我說的辦。”
唐飛亞神情凝重地說道:“師父請吩咐。”
吳天龍咬了咬唇後說:“你聽好了,我離世以後,集團要從股東中選出新的總裁,你手中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算得上是大股東了,有表決權,你一定要聯合玲玲支持我的一位堂弟吳天放做總裁,千萬別把大權落到我的親弟弟吳天忠手中,更不能落到吳秀麗的手中,如果落到了他們的手中,那就壞事了。”
為什麼會壞事,吳天龍並不想說,唐飛亞也沒有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