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做她的真正的男朋友,還要跟她結婚,說得堅決,說得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
吳亞玲又驚又喜,驚叫一聲,兩個酒窩的邊緣旋起紅暈,挾著欣喜迅速擴散,擴散到脖子根,羞澀澀地說:“你,你不是頭腦發熱,一時衝動才這麼決定的吧?”
唐飛亞表現出來的神態中蘊著認真與堅決,就怕是一時頭腦發熱的表現,她需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承諾,而不是一時興起、過家般般的玩味。
“我,我是認真的。”他非常堅決地說道。
“你媽媽不希望你娶我,因為我比你大一歲,女大男,她們這一輩人還不能接受,怎麼辦?”
“你媽媽也來找過我,隻是沒有見著我本人,卻留下話,讓我離你遠點,她也不願意我娶你,怎麼辦?”
兩邊都有阻力,怎麼辦?
他縮回手,稍想一想後說:“隻有咱倆把關係確定下來,隻要咱倆相愛,隻要咱倆齊心,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吳亞玲是那種睿智的女孩,雖然欣喜,卻立馬冷靜下來,因為她知道就算唐飛亞願意跟她白頭到老,但是阻力重重,得想辦法化解。
她的情緒瞬間歸於正常,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對,沒有過不去的坎,不過我就納悶了,我媽媽是怎麼知道我跟你的事,我沒有跟她說起過呀,是誰跟她說的?她又怎麼知道你的公司在這邊?”
“這就奇了怪了,你媽媽還是在半個月前就知道的,也就是咱倆沒認識幾天她就找來了。”唐飛亞在回憶中計算了一下時間,也覺得這事透著古怪。
吳亞玲忽地雙眼發亮,嗬嗬一樂,“別煩惱了,現在你不一樣了,我媽媽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我怎麼不一樣了?”
“你是我爸的徒弟呀,她要是真反對咱倆在一起,那就讓我爸去替你擺平我的媽媽。”吳亞玲淡紅的唇角一挑,幸福地笑一笑,“我媽媽一直很愛我的爸爸,她不會為難我爸的徒弟的,今天晚上我就回去跟她坦白,但是,你媽媽這邊你得費點心思行麼?”
她滿眼的期待,期待著和他一起迎來一段轟轟烈烈、天長地久的愛戀。
唐飛亞把她的認真與幸福看在眼裏,心裏像吃了蜜一樣地甜,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忽地動了玩心,攬住她的肩玩味地一笑,“這回,你不怕我被陸玉潔和張冬沁搶走了吧?不會吃她們的醋了吧?”
“嘿嘿,你不提我還忘記了。”吳亞玲那水靈的眼裏掠起精明,任由他攬著香肩,睫毛一挑,“你是不是為了不讓我追究陸玉潔愛你這碼子事,才跟我表白的?才決定跟我轉為正式戀情的?”
“不,絕對不是你想的這樣子。”唐飛亞捧住她的臉,滿眼的堅定,“咱倆接觸的這段時間裏,你的能力與熱情征服了我;但是,我卻覺得你的身世非常神秘,也對你接觸我的意圖沒有搞清楚,所以,遲遲不敢把愛情轉正,但是……”
故意停頓,他想看她的反應。
“嘻嘻,你這個精明的家夥。”吳亞玲眼眉傳情間就知道原委了,嬌嗔地斥一聲,輕輕地在他的胸上捶了兩下後才說:“我爸的出現讓你對我的人品放心了,也讓你有了決定對嗎?”
“嗯。”唐飛亞捉住她的手,兩目傳情,語重心長地說:“我師父的女兒人品能壞到那去,我決定了,不管有多難,我都受你到天長地久。”
“得了吧,男人對愛情的承諾是最不可靠的,咱倆還是理性地交往,少一點甜言蜜語,多一點關懷與熱情比什麼都強。”
“你說得對,那咱們現實一點,去吃飯吧。”
“別忙,你還沒有說怎麼處理陸玉潔愛你這事呢?”
“怎麼又提她這茬呀?我說過跟她不可能。”
吳亞玲扯住想起身的唐飛亞說:“你坐下,聽我說,這事你別大意,否則會出亂子。”
她說得鄭重其事,唐飛亞也不敢等閑視之,又坐了下來,瞧著她問道:“會出什麼亂子?”
“笨蛋,你真不懂女人。”吳亞玲給唐飛亞的杯子裏倒了水,斂起笑意,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說:“你要知道女人對愛情比男人更在意,陸玉潔如果真的愛上了你,那她為了愛情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張冬沁能鑽你的被窩,她也能幹出類似的腦熱事來。”
她說得合情合理,唐飛亞也認真地想了一想,眼一挑,“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我不放心。”吳亞玲的神情裏注入一抹憂色,秀眉微蹙,“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我擔心你一旦處理得稍有偏差,陸玉潔就會對你產生濃濃的恨意,到時她完全有可把你的事業毀於一旦,甚至讓你翻不起身來。”
“不會有這麼嚴重吧,她有這麼厲害嗎?”唐飛亞覺得她說得太過了,不以為然地一笑,“放心,陸玉潔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你太小看女人了。”吳亞玲依然嚴峻,頭腦也非常地清醒,此際,她必須讓他認識到因愛而恨的女人有多麼地厲害,眉睫彎出一抹好看的弧線,又說:“際玉潔是你的助理,她對公司的情況了如指掌,對你的情況更熟悉,一旦她對你產生了恨,對你使起壞來那是致命的打擊,你最好認真地對待這件事。”
唐飛亞雙手一攤,“那,那張冬沁也會對我不利,要這麼說的話,誰還敢談戀愛呀,談了就不能分手,分手就招恨,就得……”
“這就要看你怎麼處理了,也要看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了。”吳亞玲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後又說:“張冬沁和陸玉潔完全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他疑惑地問道。
吳亞玲握一握他的手說,“張冬沁跟你有感情基礎,你和張冬沁除了愛情還有其它情感客觀地存在著,就算你無情,她也不會因恨而報複你。”
唐飛亞也覺得吳亞玲這個說法是對的,不管發生什麼事,他和張冬沁永遠是朋友,他也堅信張冬沁不會對自己做出太過份的事情來。同時,經過吳亞玲的一番分析,他也認為陸玉潔跟張冬沁的確完全不一樣。
吳亞玲見他麵色沉重,心生疼惜,握一握他的手笑說:“你也別為這件事煩惱,隻要你認真地去處理,就會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果,我相信你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的,走吧,咱們去吃中飯,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