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亞玲猛地把唐飛亞推開,坐了起來,搖頭擺手地笑一笑,“不行,不行的,克製,克製!”
“幹嘛呀?”唐飛亞興奮過了頭,欲念正熾,在這種情況下被拒很難接受,怔怔地瞧著她問所以。
吳亞玲那張精致的臉上蕩漾著無奈,眼睛撲閃撲閃地像在思考,摸一摸他的臉後笑說:“親愛的,你喝過酒了,所以今天晚上不行,我們要優生,那就不能在酒後發生那事,懂嗎?”
都是酒惹的禍,她的拒絕理由太傳大,唐飛亞不敢反駁,無奈,隻好放棄,隻好忍耐。然,忍耐的同時他也自省,覺得他自己的生活的確不夠講究,許多細節上的東西注意得不夠。
吳亞玲碰觸到他那硬的地方,知道他的欲念已起,心疼之際笑一笑,“親愛的,差點忘記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
“先坐過去再說吧。”
她原本不打算在今天晚上說事的,為了能讓他盡快平熄那抹欲念,那就陪他說話,說重量級的事,讓他驚喜,讓他愁,讓他情緒起變化,欲念自然就不會再折磨他的身心了。她擔心他憋出病來,所以才想在這個時點上說一件重要的事。
到了窗邊的圓桌邊,吳亞玲特意坐到他的對麵,不讓他碰觸到自己的身體。
之前,唐飛亞的確興奮過了頭,早些時候又被董玉媛誘得心亂神迷,這回更慘了,守著自己的老婆也不能用,隻有暗暗叫苦的份了。說說話,喝喝茶也許能有所緩解。此際,他也不願意跟吳亞玲坐在一起,分開坐那念頭也許能盡快消逝。
她給他倒了茶,神秘地笑一笑,“親愛的,我有一個非常了不起的想法,想聽嗎?”
她的樣子好可愛的,可愛得令他想挪過去親一口,卻忍了。
他說:“你的想法總是好的,說來聽聽。”
這不是奉承,她的想法向來比較成熟。
她那張精致的臉上揚起愉悅與鄭重,眼神裏溢滿了憧憬,微微一笑,“婚前,咱倆都是做事業的人,算是為我們的家庭打了堅實的基礎;但是現在我累了,隻想做一個幸福的小媳婦,所以我想把咱倆的公司合並成為一家多元化的集團公司,你出任總裁,全權打理公司事務。我就隨便掛個職務,然後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你覺得這個想法怎麼樣?”
“什麼?”
他呆了,震撼得張大了嘴,她要把她名下的產業全部讓出來,並且要轉在他的名下。這麼大的事她怎麼事前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難道是逗著玩的麼?
婚前,他拒絕做上門女婿,曾經向丈母娘表過態不看重吳亞玲的產業,一旦並了吳亞玲名下的酒店和商場,那他豈不是失言了,變相地證明他自己就是看上了吳亞玲的財產。
雖然是夫妻了,但是他跟吳亞玲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她的了解還不是太透徹,拿不準她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再說,就算吳亞玲真的是這麼想的也不能做數,必須得問過趙玉蘭,並取得這個丈母娘的同意才行。
他努力地調整好心態,笑一笑,“親愛的,別開玩笑,我還沒有那樣的野心。”
他用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詞——野心。可以理解成他還沒有野心擁有一家多元化的集團公司,理由就是他還是商場的菜鳥,能力不足以駕馭這樣的公司;另外,他好像在表明自己沒有吞並吳亞玲的產業的野心,這種野心可以加狼子兩字。如果他真的是為了錢才跟她結婚的,那真的就能稱得上狼子野心了。當然,他不想解釋這兩個字的意思,那就讓吳亞玲自己去理解吧。
吳亞玲知道他會吃驚,也會拒絕。淡然一笑,她說:“在事業上你需要有野心,這個野心是褒義詞;當然,你從來就沒有動過把我的財業占有據有的想法,我也相信你沒有這樣的野心,這個野心是貶義。我希望你接受褒義的野心,要有把事業做大的野心可以嗎?”
“親愛的,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提議。”唐飛亞見她想搶話了,把手一抬一壓,“你聽我把話說完。”
他好激動的樣子,她隻要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隻好讓他先說完。
唐飛亞一急,額頭就沁汗,口渴得難受,先喝水,隨後才說:“我現在的能力及經驗都不足以管理好一家超大規模的多元化集團公司,所以,我隻想做項目單元的公司。另外,你知道我心裏有一個死結,那就是我爸吃你們吳家女人的軟飯,這個結就是我的魔頭,折磨了我十多年,我不想步我老爸的後塵。就算你不會認為我是吃你的軟飯,但是你如果把產業全部轉到我的名下,別人就會認為我是吃你的軟飯。除非我的事業做得跟你一樣大,那時咱們的公司再合並,就不會有人說閑話了。”